他来到一个人的身边,撬开了他的嘴。
他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人的嘴中,他发现了一腔即将凝固的黑血,并向外散发着一股恶臭。
毒!
这四个人一定是中毒而亡,一齐中毒而亡。
怎么会?怎么会?
无情实在是为此感到不解,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死他们?
难道是为了杀人灭口?
难道他们会知道什么吗?或是有人知道他会向他们问些什么?
无情站起身,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四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知道他已知道而别人却不想让他们讲的东西。
可是,这个别人是谁呢?
无情此刻最急于知道的就是下毒的人,这个所谓的别人。
但是,现在恐怕无从知道了,因为这四个人一死,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他该做的事——一去刺杀翁白头。
无情低下头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四个人,他又一次证实了他的预感。他所感觉的毕竟是对的。
他来到此处,所感受的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并没有错,这种死气正是从这四个人的身上发出的。
四个死人,“只有死人才会发出死气。
无情冷冷地瞧着这四个人,四个死人。
对于他们的死,他并没有感到惋惜,更没有对他们产生一丝同情。
他的名字本就叫无情,他是一个没有情谊的人,可是,他真的没有一丝情谊吗?
不过,对他来说,这四个人的死完全是活该。
今天夜里,他们若不是来到这里,也决不会死,决不会走上绝路。
无情摇了摇头,迈步离去,他没有打算去掩埋他们,根本连这个念头都没有,这些人本来就是自作自受。
无情笑了,嘲讽地笑了,但是,他的步子迈得更大,也走得更快,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快一点找到翁白头,早一点完成这一次他所身负的使命。
对于这一次的任务,他并没有大多太大的把握。
无情见识过翁白头的武功,他深知翁白头的武功并非一般人所能比的,对于是否能够刺杀成功,无情并没有把握,没有一点把握。
每当想起这次刺杀行动,无情就觉得一阵阵的头痛。
头痛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翁白头那棘手的高强的武功,而是为了刺杀翁白头的真正目的。
为什么要刺杀他呢?
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其他,为什么要让他去杀人?
这些问题他本不该想的,可是现在,不知怎的,他竟想起了这些。
这些问题在无情的脑中一闪即逝,虽是如此,还是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结。
无情的步子越走越快,他努力想摆脱这些他烦恼的问题,令他头痛的结。
翁白头所住的那座山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座山对无情来说,就像是翁颖的名字一样,既熟悉又陌生,这座山就像是一个阔别多年又重逢的老友的一样。
无情很奇怪,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想出什么的,因此,他也没有再费时间再想下去。
山,就在他眼前,翁白头的家就在这座山上,但是,翁白头的人呢?他是否也在他的家里呢?
无情开始向山上走去,他已经是第二次登这座山,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却像是已登上了无数次一样,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无情暗问自己,但他知道这是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又到了那个岔道口,昨天的那个岔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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