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书生闻言以后,脸色倏地变得阴晴不定,好半晌,方始有所决定似的,两眼猛然一瞪,暴喝一声说道:“好!就这么办,小爷不管你们是凌烟闻的人也好,不是凌烟阁的人也好,今天也非得给你们一点教训,那怕阁主因此见怪,也顾不得了!”那群凌烟阁的手下,在他两眼一瞪之下,竟然不由自主机伶伶在打了一个冷战!一时之间,气势不禁为之一挫!
就在他们这一挫一呆之下,猛觉眼睛一花,一道白影一幌,那位少年书生,已经不见了影子。
紧接着,他们的念头还没有转得过来,就只感到脸上一热。
霎时,劈拍之声大作!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之内,他们这些凌烟阁的手下,每人的脸上,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狠狠地揍了好几个耳光!
直打得他们两眼金星乱冒,脸颊全都肿得茄子一样,又紫又亮,只差一点,没有打掉嘴里牙齿,都给打断!
响声一顿,白影急逝,那位少年书生,又突然在原来的位置出现,冷冷地望着他们说道:
“哼!像这样的身手,也敢出来倚势凌人,假如你真是凌烟阁的手下,也未免太给你们阁主丢人了!”
这时,他们方始知道真正遇上了煞星,对方不但身手之高,吓得人听闻,而且听口气好像还与他们阁主认识。
这一来,他们岂不成了寿星公上,活得不耐烦了吗?
因此,他们的气焰不但尽消,而且呆若木鸡,挨了揍以后,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地,站在那里,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燕子矶上,突然电也似快地,飞来两条人影!
人尚未到,就已大声阳道:“是甚么人!胆敢在本阁门前,欺起人来!”声到人到,大家但觉眼睛一花,在那凌烟阁的手下与那位少年书生的中间,已经落下两个人来!
一个也是年龄不大,身着青色儒衫的书生,另一个则是青衣小帽,须发已经花白的瘦削老人。
那位年轻的书生,相貌长得也很不错,只可借双眸阴睛不定,稍稍显得有点阴沈以外,气慨上面,比起那位白衫书生出来,仅仅略逊一筹。
至于那位青衣小帽的瘦削老人,则长得枭鹰鼻,十足是一个狡诈而出的人物!这两人现才以后,那些正感不知如何是好,自称是凌烟阁手下的人物,态度立即变得异常恭谨地朝着来人跪了下去道:“不知闻主与总管驾到,属下们迎接来迟,尚祈恕罪!”
那位青衫书生看都懒得看地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哼!滚到一边去,本阁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们自己考量着,该怎么办吧!”
此言一出,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登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磕头好像捣蒜般地哀告道:
“阁主慈悲!阁主慈悲!”
青衫书生神色似乎非常不耐地说:“本阁主……”
这时,那位瘦削老人,突然挥嘴进来说:“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死罪可免,就叫他们自断一指,以观后效吧!”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闻言马上不待吩咐,即自动手将手指斩断,同时跪在地上,高声地叩拜道:“谢阁主不杀之恩!”
然后,又向瘦削老人叩拜地喊道:“谢总管!”
这时,方敢从地面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到一边,再也不敢哼半声气!那位白衫少年冷冷地看完这一幕活剧以后,双眉不禁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露出一付非常厌恶的神色,望着他们说道:“阁下的心肠,倒是非常仁慈啊!”
青衫书生自然听得出他言中讽刺之意,因此,马上霍地一个转身,狠狠地瞪着他说道:
“哼!本阁主是不是仁慈,用不着你小子过问,现在该轮到你接受处分了!”
白衫书生闻言,不禁怒极而笑地说道:“哈哈哈哈!处分!该轮到我接受处分了!”
青衫书生脸色一沉地说:“有甚么好笑的,难道本阁主还处分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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