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潘少荫等人还发现,虽然酒坛子在半空中翻滚,有时坛口向下,地上却连一滴酒渍子也没有,不得不惊于屋里三人的功力。
看见秦快啃杠子头配牛肉吃,潘少荫不禁恨声道:“六两银子买六个杠子头,传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狠狠咬了一口杠子头,潘少荫吼道:“姓秦的臭小子,你们这里卖不卖牛肉?”
秦生磁性的嗓音透着怪异道:“咱家老窝何时成了杂货店,要什么都有?”
秦劳懒洋洋不甘不愿的道:“还不是你那宝贝侄儿惹出来的。”
秦快低沉的嗓音也含着磁性,道:“只要不赔本,人家要买,卖又如何?”遂略高声道:
“一斤熟牛肉二十两白银,要几斤?”
“他娘的!”潘少荫不禁道:“这简直就叫做狮子大开口。”
秦快有气无力的更正道:“是叫奇货可居,不满意价钱,地上有不少杂草,煮一煮勉强也能吃,在下不勉强。”
“奇个屁!”潘少荫呸了一声,道:“拿二斤出来。”
“忽”的一声,一个油纸包飞出门,潘少荫接过在手上拈了拈,刚好二斤,咕哝道:
“娘的,这小子好像算准我们一定会买,早就准备好。”
秦快当然不会忘了收钱,潘少荫也不敢故意忘记,至少他没有忘记屋里有二只大猛虎。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冷玉环自先起身,遥遥对着门叫道:“姓秦的,时辰已至,你还赖在屋里干什么?”
好一会,秦快才施施然走出屋子,巡目看了他们一眼,瞅着冷玉环,道:“你好像很得意自己的大嗓门?”
冷玉环秀靥泛红,一挫银牙,道:“废话少说,亮出兵刃吧!”
向前踱几步,秦快闲闲的道:“兵器的运用存乎使用者灵活的心,该出现的时候它自然不会令诸位失望。”
木照开坐在地上,目光凶狠,阴侧侧地道:“姓秦的,你太狂了,你笃定最后赢的是你么?”
秦快不置可否的道:“隔着胜利的关口,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不管对贵方或在下均是同样的。”
哼了哼,潘少荫大刺刺道:“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没给你他娘的靠山冲昏了头。”
秦快夷然不悦道:“比试不兴出口伤人,须知留点口德,死后才不会下拔舌地狱。”
眉儿一扬,冷玉环眼儿一瞪,尖声道:“嘴皮子分不出胜负,秦快,你还在等什么?”
面无表情的溜了他们一眼,秦快道:“等你们出手呀!”
话未完,潘少荫的流双锤已直捣秦快面门,秦快脸无表情,微一侧仰抛开潘少荫,闪身与冷玉环缠斗在一起。
冷玉环以左手使剑,大大打了折扣,秦快掌式忽而阴柔忽而刚猛,不一会,已令冷玉环左支右绌,险象重生。
潘少荫每次都受到秦快的不重视,怪叫道:“姓秦的兔崽子,你专找受伤的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和老夫比斗,算你有种!”
左手虚空斜挥,冷玉环暴退三步,秦快趁机道:“在下身上亦挂彩,又无兵刀,到底谁占便宜?又是谁叫你楞在那儿闲嗑牙?”
潘少荫闪身急进,双锤也“夺、夺”连响,狂飞出去,秦快不敢硬接,凌空翻腾,双锤也在潘少荫手中滴忽旋转,移形换位,朝秦快翻出去的身形撞去!
冷玉环自然也不放弃这大好机会,斜刺里,七尺青锋已到秦快腹侧三寸不到。
就那么神奇地,秦快在空中一翻腾,正好落在潘少荫的双锤上,双脚各踩一锤,潘少荫居然不觉得有什么重量,在潘少荫不及换招时,秦快以脚尖踩着接连二锤的铁链,以秦门最高的轻功绝技“草上飞”迅速向潘少荫移进。
怪吼一声,潘少荫急忙撒手,但秦快已离他一尺不到,身子也跟着双锤落地,倏然飞起,双脚猛蹴潘少荫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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