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贡子见秦快表情古怪的望着她瞧,禁不住脸泛红云,白眼瞠道:“你怎么这样看人,登徒子!”
秦快悚然惊醒,忙移开目光,呐呐道:“抱歉,抱歉,在下想着事情,不觉发呆了。”
望着秦快窘相,小贡子呵呵笑道:“你今天已‘抱歉’几次了?”
秦快也不禁失笑,突地目光一亮,注意到不知被那个人随手弃在暗处的小栅栏,事先曾吩咐农人将兽栅原处不动,是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被弃在屋檐下阴处的小栅栏。
心中一动,秦快低声向小贡子道:“去请令兄他们来一赵,陆兄三人在的话也一起请来。”
小贡子没多间依言离去。
秦快慎重的打量小栅栏,以廿四根拇指粗大的钢杆上下交横相接,上头浮雕着各种鸟类图形,从前可能还髹漆,但如今早已斑剥,能看出鸟形巳不错了。
交横相接处甚巧妙,看不出接痕,彷佛钢杆天生就是那种模样,交接处显得较粗大,所浮雕的鸟形可以看出均是较凶恶的,可能非鹰即枭。
秦快看得很仔细,甚至以手揣测其厚度及鸟形,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了,好像谜底揭晓前紧张的一刻,只是秦快多了一股隐藏的忧愁。
陡地——
兵刃交击声破空传来,秦快一惊,一把捉起小栅栏凌空越去,几个腾身,落脚一座假山,但见“冷姑”四人正阻止乔鹰及陆启明一干人向“万寿园”而去。
“住手——”
秦快厉啸一声,人也跟着跃入战场,众人正目注着他,他谁也不望,只望定“冷姑”:
“这是什么意思?”
“冷姑”平素阴冷的声音透出一丝温柔,道:“不忍心看他们平白丧生。”
“什么意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财在何处?”
“你手中!”
“谁会要他们的命?”
“我!”
这几句话听得乔鹰一干人目瞪口呆,酒鬼叫道:“你这女人太莫名其妙,我们怎会贪这小子的钱?”
“冷姑”突然狂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不层、讥讽、怜悯、自傲,十分令人不舒服的笑声,酒鬼正待发作,她已冷森森一字字道:“财原是你们的,只是如今在他手中。”
王大秃一摸秃顶,纳闷道:“你们没头没脑东一句西一句,老子可是高山滚鼓——不懂,不懂!”
弯月在一旁冷冷的道:“你这局外人不需要懂,最好现在就走,否则,待我主母杀机一起,想走亦不成了。”
秦快示意王大秃暂息怒火,冷道:“若是在下也不懂呢?”
“冷姑”双目如冰,道:“你会懂的,待我将一切点明,就由不得你选择,一切须按照我的计划去做。”
揉揉鼻子,秦快不经意道:“咱们似乎无亲无故,就算在下生身父母,也不能左右在下的意识,控制在下的举止,你的如意算盘最好重新打过再说吧!”
“冷姑”一震,阴森森道:“你敢反抗父母的命令?”
嘿然一哂,秦快沉沉的道:“合理的自然不能违抗,却不能盲从父母之命去做伤天害理之事,这是在下老爹告诫的话,十分有理,所以在下全意接受。”
“冷姑”突然咯咯怪笑,讥刺道:“那二个杀胚也知道教导孩子不可做伤天害理的事?
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掉了大牙可不雅观,你最好三思再笑。”
“冷姑”气结,乔鹰这边人则嗤嗤笑个不停,尤其秦快讽骂人时总是一本正经,更令他们绝倒。
双目如刀瞪视秦快,“冷姑”恨声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谁,惭会为你方才的鲁莾跪地求宽恕。”
秦快已明白些眉目,豁出去似的朗笑一声,道:“男儿汉大丈夫跪天地、跪祖灵、跪父母,不知你属于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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