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劳望着场中拼斗的杨玉凤一眼,黯然道:“话不是这么说,当年她焚火遁去,抛弃我和孩子,如此绝情寡义,我如何多情?你总是一面倒的替地设想,可曾想过我当时的心情,及知道她所做一切时的痛心?”
杨洁心抽如绞,目及杨玉凤,断然道:“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不等秦劳阻止,腾身掠向战场,和杨玉凤联手令骆乔鹰退数步,忙关怀道:“玉凤,你的伤不碍事吧?”
杨玉凤娇媚一笑,话中带刺:“原来是我的好姊姊来了,我道你同我夫婿谈情说爱忘了妹子的存在哩!”
杨洁变了变脸色,强忍气道:“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是在求他们助你退敌。”
杨玉凤撇撤嘴,冷冷道:“他们肯助我早巴巴赶来了,那会在那儿乘凉看把戏?姊姊自负比我美貌,不知人家肯答应你不肯?依我看嘛,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定然是不愿点头。”
杨洁被抢白了一顿二长久方道:“唉,只怪你做得实在太过份了……”
杨玉凤挥手阻断她话,怒道:“你若要帮着别人教训我,立刻给我滚!”
杨洁真是伤心,凄然道:“玉凤,你怎么愈来愈蛮,只怪我从小将你惯坏了。”
怒叱一声,杨玉凤阴冷道:“不要以为你是姊姊,就可以随便编派我,你到底是帮我?
还是来教训人?”
杨洁见骆乔鹰等人在一旁冷眼注视,遂道:“姊姊自然是帮你,岂有助他人之理。”
杨玉凤这才笑颜相向,娇声道:“这才是我的好姊姊呢,可须拿出你昔日威风,杀他们片甲不留,跪地求饶。”
杨洁一惊,忙道:“玉凤,你不可再造孽了。”忽放低音量道:“咱们且退,避开锋头隐居起来吧?!”
杨玉凤本待怒颜斥骂,但心中陡生一计,遂道:“好,就依姊姊的吧!”
杨洁欣慰一笑,取出一只小扇,白金打就,十分精巧,骆乔鹰一看,惊道:“‘不老仙子’杨洁?”
杨洁银扇在手,更衬得仙风道骨,微微万福,道:“骆府昔年由家妹所毁,希望新庄主能重振威仪,再度睥睨江湖,以消家妹罪孽。”
骆乔鹰等人真是又惊又奋,惊的是隐居多年的女强盗再次出山,而且是眼前大仇的胞姊,奇的是她不像传说中的奸恶,心狠手辣,而且依然美艳如故。
骆乔鹰长揖还礼道:“杨前辈此举是代替令妹找场?”
杨洁微一颔首,道:“昔年家妹再有不是,我也不能坐视众人欺负她一个。”
骆乔鹰此刻已稍微猜得出杨洁与秦劳等人的微妙关系,沉思半晌,真挚的道:“前辈与此事无关,希望避开,在下等人也情非得已才寻令妹报仇,设若前辈换作在下,立场上、道义上、亲情上,依前辈昔年行事,恐更不会放过她。”
杨玉凤恐杨洁会改变主意,叱道:“鼠子敢出言不逊,意图破坏我姊妹情感,死来——”
语声一住,双掌带起一片风啸之声,向骆乔鹰攻去。
骆乔鹰边退边叱道:“诸位请截住‘不老仙子’,让在下擒下这只毒凤凰。”
利时兵器交击声响起,一场龙争虎门又展开了,骆乔鹰的剑势,仿佛一剑此一剑强,而且笼罩杨玉凤全身要穴,令她有一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突然忆起一事,杨玉凤阴冷的道:“骆志寒那头蠢猪的绝学‘合和剑法’你已学全了?”
骆乔鹰冷煞着脸,道:“枉你生就一张好面孔,出口却像土匪不择言词,无半点前辈风范,与令姊一此,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两相此较不可以道里计。”
杨玉凤生平最恨有人称赞姊姊比地好,当下顾不得叱骂,一个倒翻,掠出丈许,并在倒翻的瞬息,一蓬蓝汪汪的小金钱镖,以满天花雨之势暴射骆乔鹰周身上下要穴,藉此掠入杨洁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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