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嫱见有人帮她,立即接下去道:“可是此地却非你长存之所,你们完全是二个世界的人,大江湖才容得下你这条生龙活虎,小江湖至多到塞条长虫,‘秦门双惰’的儿子不会自承是条虫吧?”
微喟一声,秦快道:“你们何苦凡事均喜提上家父家伯?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别拿他们压在下。”
“这只是比喻,你……”
秦快知道丁嫱误会他生气了,和颜悦色道:“小嫱,在下心已死,希望你不会强人所难,就算在下答应,出江湖一天又隐居,同样兑了承诺,对你有意义么?想别的吧!”
“不!”丁嫱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有没有法子让你的心复活?”
秦快不料丁嫱有此一问,想了好一会,方道:“就是有,那也是数年后的事了。”
丁嫱双目燃起希望,忙道:“我可以等,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秦快非草木,那会真无情,不忍拒绝丁嫱,遂道:“这又得扯上远古的事了。
当年‘洗涤山庄’的溃亡乃‘龙凤阁’二位当家暗中搞的鬼,在下隐退前,这件秘辛已发掘出来,只是骆乔鹰等人首务之急是重整山庄,扩大实力,才有能耐声讨楼文龙兄妹,因此一直隐忍不发。
在下估测这几年二家将会大举干戈,而阴险如楼文龙定不肯承认此事,没有人证物证江湖白道也不能声讨‘龙凤阁’,至时骆乔鹰定会请在下出面证明,而在下却不愿插足其中,最好的法子,就是消失江湖,是不?”
点点头,丁嫱诧异道:“为何骆乔鹰会请你出面作证?”
秦快神色黯然,筒略说一下杨玉凤的事,丁嫱大感内疚,歉然道:“对不起,秦大哥,我问太多了,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宣扬出去。”
笑了笑,秦快温和道:“在下若信不过你,如何肯说出来?”
丁嫱心中甜丝丝,瞥见刘通包,讶异道:“刘老板早已知情?”
秦快徽颔首,刘通包唏嘘道:“外人都说表少爷冷漠寡言,其实他们那儿知道少爷心事重重,少爷心中的苦只有老刘知道,可是老刘也劝不开他,如今姑娘也明白,可须好好劝他。”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姑娘有她的要办,在下懂得照顾自己,你不要老操心。”
说着起身以自己的衣袖子为刘通包拭泪,刘通包不哭则已,愈哭愈伤心,抽噎道:“少爷,咱们相识也六年了……可说是……生……生死之交……可是……六年来……你日日以酒……当饭……不给你喝酒……你就愁眉不展……老刘不忍……遂害你沉迷下去……可是你看你……身子都快……掏空了……再下去,即使……有心重出江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末到伤心时,刘通包这一哭,可比丁嫱的眼泪还管用,急得秦快忙替他拭泪,又忙道:“都四十快五十了,怎么还爱哭?好,好,好,你别哭,在下从此戒酒总成了吧!”
刘通包兴奋的握住秦快双手,盯人道:“真的?你不会哄老刘吧?”
秦快想笑又忍住,一本正经道:“在下何时言而无信过?”
刘通包呼叫一声,紧紧拥住秦快,激动道:“我的好少爷,你总算想通了。”
秦快拍拍刘通包的背脊,安详道:“认识你这么久,头一回看你掉眼泪,铁石人也会答应你的要求。”
刘通包激动后,拭掉鼻涕,道:“早知少爷吃这套,老刘六年前就哭了。”
秦快笑骂道:“总有你说的,返老还童啊?”
刘通包瘦削的脸庞发着光彩,忽道:“不过,大男人不喝酒跟娘们有何差别?少爷偶而喝喝没关系,只要不像以往猛喝强灌就成,还有空胃喝酒最伤身,少爷也该好好补补了。”
秦快拱手又作揖,道:“是,是,老管家,小生的吃喝由你打点总成了吧!”
刘通包有点不好意思,忙道:“老刘居然教训起少爷来了,太不成话,少爷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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