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如何能与令尊令伯相比。”
秦快冷笑不辩,顿了顿,又道:“这么久,阁下看出些什么没有?得了多少便宜?”
楼文龙听出秦快说的是武功路数之事,也不支吾,道:“看不出来,即使看出亦无用,你随时会变,实在是个人才,秦家有后如此也不枉了,老夫呢?唉!”
想到膝下无子,无人承继衣钵,楼文龙不禁有些伤感,秦快事外人的口气道:“阁下何不收个徒弟或义子?”
楼文龙眼中泛出一线光彩,道:“老夫倒看中一人,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
秦快原只是随口安慰,没想他居然当真了,只好道:“能得阁主垂青,可知那人造化不小,却不知是谁?”
“说到传艺收子,也需要相当的缘份,老夫同那人的缘份倒是不差。”
“那不是很好,阁主自可去向他提起,相信没有人会拒绝阁主这么好条件的师父。”
“真的?”楼文龙阴暗脸上浮起期待的焦急。
“这个自然。”秦快依然应付着。
“你不想知道他是谁?”秦快的冷漠使楼文龙心焦。
“阁主想说,在下自然不会塞住耳朵不听,有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在下亦是。”
“就是你,如何?”
秦快呆窒一会,他万万也想不到楼文龙会想同他化敌为师徒,中意的居然是他,在双方对恃的情形下,怎不舍他吃惊?好一会,才似笑非笑道:“阁主不是开在下玩笑吧?”
楼文龙一片肃然,声坚如钢:“老夫今年五十有九,见过的人不少,年轻一辈中就以你最投老夫脾胃,再加上你的睿智、机警、知友尚义、武学根底好,怎不令老夫爱才若渴,私欲收你为子?”
秦快想笑又忍住,正经道:“阁主可曾想过其中有许多难处?
其一,咱们是敌非友,刚才尚在生死战。
其二,在下乃杀手之子,阁主不怕因此有损声誉?
其三,武学一项,各派各有专长,谁说同流而宗,却有许多差异,在下如何能承继阁主衣钵?再则‘龙凤阁’自来由楼姓掌家,在下万万难以担当。
其四,江湖上有条规矩:已拜师者,除非导师答应,不得再另投他门,在下虽未正式拜师,家父家伯即是尊师,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在下亦不愿否认。
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个爹已够在下头疼,时常为之劳心劳力,那也说不得,却万万不愿再多出个干爹。”
一大堆的道理使楼文龙直皱眉,好一会方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
秦快心知他的回答将关系着三人的安危,依然道:“就是这意思了。”
“老夫的命令向来没有人敢违抗。”
“说不得只好破一次例。”
“例不容破,否则老夫颜面何存?”
“在下已说得甚明白,阁主自己斟酌罢!”
“只要你愿意,那些顾虑全是多余的。”
秦快只有苦笑,他的表情告诉人,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楼文龙冷下脸,道:“你可斟酌明白你摇头的后果?姓刘的和姓骆的性命全捏在你手里,你最好想清楚。”
“这种收儿子的方法,未免太伤感情了。”
“碰到你这种不识抬举的人,老夫不得不弄点手段。”
秦快心中一动,忙呼唤刘通包和小贡子上来,却久不闻回声,不禁诧异的目视楼文龙,楼文龙冷笑道:“百密必有一疏,你自问让他们躲在弯道处是最安全,却不知那上头均设有迷香机关,你一妄动,老夫立即踩动机关,你虽生出,他们却被活困在里头。”
秦快不语,楼文龙又道:“而今你若不答应老夫的要求,老夫即再踩动第十号石室的机关,里头有一头沉睡的白额虎,机关动时解迷香亦跟着钻入它鼻孔,三天没吃东西的虎一脱困,首先遭殃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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