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秃想也不想就大声道:“当然跟,老子非吃穷他不可,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呸,刀底下舔血的生活,银子上全裹着一层血呢!”
王大秃虽较喜欢秦快,却也不甘白损失,道:“对,那些珠宝原本就该由咱们享受,走——”
脚尚未踏出,窑里老鸨已领了十来个庸脂俗粉围住二人,将他们拥了进去,竭心侍候,二人腿上坐着一个,二边各有几名妓女频频劝酒,虽然长得都不怎样,但那副殷勤劲,真让王大秃和张小秃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张小秃打个酒嗝,自说道:“凭老子的长相,一大堆女人争相奉承是不足为奇,你死大秃也有这份荣幸,全是沾着老子的光。”
王大秃喃喃咒骂几句,突然道:“咦,那小子呢?躲进温柔乡了?”
十多名妓女全当没听,频频劝酒,王大秃也就没再问,和张小秃猜拳行令,一边猛吃众妓女豆腐,渐渐地,神志不清,搞不清楚谁是谁了………
刺目的阳光照进王大秃及张小秃双目,二人醒来感到头欲裂,还感到躺身的地方硬似石板,一点也不像温柔乡的柔软睡床,伸手朝地上一摸,整个人蹦的跳起来。原来全是沙土,不知何时被丢出妓院,给移到这条小胡同,奇怪身上却盖着毛毯,难怪夜里不觉寒冷,心中打个问号之际,就看见一个人打着哈欠,拖着脚步朝他们走来。
秦快!
张小秃嘴上不饶人,刻薄道:“你小子艳福不浅,敢情刚从温柔乡出来?”
秦决看到他们似乎一惊,讶异道:“二位老兄习惯以大地为床?昨晚在下向一家小窑子借后门的路寻访一位隐居老友,却始终不见你们跟来,原想你们给姑娘们迷了心窍,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王大秃张大了嘴,呐呐道:“怎么?小子,你昨晚不是去逛窑子?”
秦快奇怪的打量他们半晌,冷冷道:“在下确是逛窑子,从窑子正门逛到后门出去。”
王大秃和张小秃面面相觐,都不敢提起昨晚的风光。
秦快又看了他们一眼,朝巷底走去,王大秃呼道:“小子,你又有朋友住在巷底?”
秦快头也不回,冷冷的道:“在下在巷底租了一间屋子,有空欢迎光临。”
“有空,有空。”
二个秃子卷起毛毯,忙跟在身后。
巷子的采光向来不好,秦快租的是巷底最后一间,屋后有一大片空地,不远是个小山坡,山坡上立着一块块小的墓碑,是个坟场,因有一大片空地无高屋掩挡,加以窗子开得多,采光很足,是此地最明亮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接近坟场,因此无人敢住一直空着,秦快以极便宜的价格租下,有一间大房,二间小房,一间厨房,进门就是一进小厅,十分小,只容十余人挤肩而站。
王大秃和张小秃进了小厅就嚷嚷道:“小子,你有钱为何不买栋大房子,住这等猪窝鸟巢。”
敢情他们是住定、吃定了秦快,没有丝毫愧色。
秦快坐在唯一的大椅上,冷道:“认为自己不是人的,尽可以请出去。”
二个老秃子一怔,王大秃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叫道:“你吃了火药啦?小子,说话这等冲法。”
秦快眼不斜,目不视,依然冷着口气道:“房东就须有房东的气派和嘴脸,不服气的,请吧!”
张小秃拍拍圆凸的肚皮,不解道:“说清楚点,小子,老子不懂。”
秦快清清喉咙,十分同情的道:“在下明了二位老兄是跟定俺了,看在你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俺就勉为其难收留。不过,有道钱财最伤道义,咱们岂能学那俗人为银子伤了和气,所以,前进主房在下独居,后进两间小房就租与二位,每月租金一两,厨房在下不用,可由你们独享,伙食自行负责,有异议么?”
二个秃子听傻了眼,没想到这小子比他们还精,还死要钱,而且还说得大仁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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