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骈指如干,正欲点那五阴残穴,使苏玉玑受尽血气逆转之苦而死,陡闻窗外,一声怒叱,道:“妖妇尔敢!”
闻声入耳,那窗格子又陡地一阵暴响,粉碎于地,辣手仙狐,刚转过身子,瞥见一条蓝影子飞入,一缕异香方一入鼻,连声音都未出,一跤跌在地上,两脚一伸,便自死去。
云中紫凤朱玉玲,与苏玉玑裸卧榻上,静听苏玉玑讲述别后经过,听到这里,惊异得“咦”了一声,不禁插言问道:“是不是玉哥哥来了啊?他既然将那妖妇击毙,怎的又中了暗算,与你……与你‘合好’了呢?”
说毕,一脸诧异之色,盯在苏玉玑苍白的脸上,等她答复。
苏玉玑闻言,双颊陡现红晕,亦羞亦怒地白了她一眼,将螓首一缩,缩入被中,伸乎欲搂住朱玉玲撒娇。
哪知当她一触及朱玉玲身体之时,却意外地发现,朱玉玲亦是一丝未着,裸卧被中呢。
当然,苏玉玑早先晕迷多时,实不知适才发生何事,故而大为惊诧。
只是她生性刁蛮,喜好玩笑,竟不先问是何原因,伸手捻住朱玉玲一峰,咯咯娇笑,张口就咬。
朱玉玲一把将她拽出被外,似嗔似笑地叱说:
“玑妹妹,别胡闹啦!快告诉我,以后玉哥哥到底怎么中的暗算呢?”
苏玉玑闻言,思及适才之事,羞赦之余,不禁感怀自身的着落,至而黛眉微蹩,自闪泪光,幽幽一叹道:“这个我也不知,玉哥哥如何受的暗算,只知玉哥哥入房之后,奔至塌边,对地上碎衣凝视有顷,便扑上榻来,对我……对我……唉,玲姐姐,时己今日,小妹十数年清白之躯,己为玉哥哥所沾,你说,这叫我今后怎么见人呢!”
说完,泪珠籁籁而下,搂住朱玉玲呜咽不休。
朱玉玲口中只得不住地安慰,叫她暂仰悲怀,以免哭坏了身了,心中却不由暗暗骂道:
“好个刁蛮的丫头,看你平时对玉哥哥依赖亲热的态度,还不是想嫁给玉哥哥吗?现在生米己成熟饭,反而撒起娇来了!”
朱玉玲真想任由她自己处理,但见她一味啼哭,似是十分伤心,再想想苏玉玑身世凄惨,在这个世上,已无任何亲人长辈,若自己再不闻问此事,虽然李玉琪终必娶她为妻,则在她的心中,必然会怀恨自己的。
朱玉玲想到此理,便劝她道:“玑妹妹快别哭了,事己至今,我也知道妹妹的处境甚难,好在此事只有你、我与玉哥哥三人知道,你与玉哥哥平日感情甚融洽,只要妹妹你愿意,此事包在姐姐身上,将来等玉哥哥亲仇得报,令他一并娶过妹妹来如何?”
苏玉玑用心,正是要朱玉玲有此一语,闻言芳心至喜,虽不好意思破涕为笑,哭声却是立即停住。
秀目一转,未语双颊先抹起两朵红云,好半响方才嗫嚅道:“玲妹妹大恩盛意,小妹先行谢过,只是玉哥哥会……”
朱玉玲知她心意,是担心李玉琪不肯要她,因之未等她说完,便自接口说:“玑妹妹且放宽心,休说事己至此,玉哥哥不能否认,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玉哥哥多情种子,与妹妹交情笃厚,只要妹妹有心,他一定会接纳的,至于我也并非世俗醋娘子,对妹妹加盟,只有欢迎。”
苏玉玑不禁激动得热泪直流,搂着朱玉玲左颊,喜极而泣道:“小妹今日始知玲姐姐真好,想想过去对姐姐诸多不敬,小妹实在不该,从今日起,小妹誓追随姐姐身后,共事玉郎,若果再有任何异心,皇天在上,叫我苏玉玑不得好……”
朱玉玲见她如此真挚,亦自感动,故而舒掌捂住苏玉玑的樱唇,将最后一个“死”字挡住,接口笑道:“你我姐妹,从今后坦城相处,似同一人,何必发什么死誓呢?”
说毕,又悄声将自身素来所见,所经之情形经过一一述出,并将李玉琪体具异秉一口气说完。
苏玉玑又惊又怕,皱眉娇唤道:“哎呀,玉哥哥这等厉害,我实在怕死了,忆及适才,若非是姐姐及时赶来,小妹,此时,必然真阴早枯命丧黄泉了呢!姐姐,将来我们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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