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玲在李玉琪身后见状,抿嘴轻笑,李玉琪猿臂一舒,紧拥住苏玉玑纤腰,张口作势,故意吓她道:“你再打我,看我不咬你一口才怪!”
说着,真个俯首欲咬苏玉玑玉颊,苏玉玑一声惊叫,化拳为掌,托住李玉琪下颔嘴唇,娇声呼道:“玲姐姐救命啊,老虎吃人啦!”
边呼边作挣扎,欲脱出李玉琪的怀抱。
却不料李玉琪不但不放,双掌交错一探,己搔在苏玉玑肋下,搔得苏玉玑“咯咯”娇笑,周身震颤,不一刻便自娇声告饶道:“好哥哥……算我怕你……请饶了……·小妹吧!”
朱玉玲在一旁微笑不语,李玉琪住手伏首问道:“你知罪了吗?”
苏玉玑忍住笑答道:“小妹知罪了,请玉哥哥手下留情,放过一遭!”
李玉琪得意一笑,又道:“好,那么你来亲亲我,我就饶你!”
苏玉玑粉脸一红,白了他一眼,眸珠儿一转,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儿,然后皱起柳眉道:
“那你得放手呀,不行,再松开点,嗯,闭起眼来,好乖!”
说着,两手扳住李玉琪双肩,等他刚将眼睛闭上,双手放松,双手猛地一推,一个倒纵,飞出去两丈多远。
落地转身,发出咯咯的得意笑声,向土山之上驰去。
李玉琪一发觉上当,大叫一声,作势欲追,吓得苏玉琪拼力往前驰,晃眼间穿入树窟。
李玉琪却被他身后的朱玉玲拉住,并未真的去追。
李玉琪回头瞥见,朱玉玲面含巧笑,映着日光,周身紫霞闪闪,晃若仙子下凡一般,心头一荡,不由自主地舒臂欲搂。
朱玉玲晃身闪开,婉语笑道:“玉哥哥,我还没给你梳头呢,快回去吧,我也该去弄早餐了!”
说着,挽住李玉琪手臂,一同向土山返去。
回到窟内,朱玉玲先去厨房端来温水,入室一看,苏玉玑与李玉琪两人己然缠作一堆,好半晌,苏玉玑方才挣起身来,白着李玉琪埋怨道:“你看你,又把人家的头发弄散了,真气死人!”
李玉琪却不认帐,反振振有词道:“这怎能怪我,谁叫你不认帐来着的!”
苏玉玑时翘着嘴不再答喳,自去古铜镜边梳理秀发,朱玉玲却接口道:“好啦玉哥哥,快来盥洗吧,我可要去弄饭了,没功夫侍候你,玑妹妹,劳你驾,等会为玉哥哥梳头吧!”
苏玉玑没好气地回道:“我不管!”
说不管,并非真不管,一会儿李玉琪盥洗己毕,苏玉玑将他推坐在镜前,为他梳发整巾,玩性儿竟然化去不少。
李玉琪心想:“大概是被玲妹妹感化的吧!”
一会儿,朱玉玲弄好早点来请三人去饭厅吃饭。
饭后,李玉琪经昨夜一夜思量,及今晨被东海飞狸、飞鱼一闹,己然醒悟不该如此贪图这眼前之欢,而应当早日启程,导亲复仇,在江湖中作一番事业。
故而便向两位妻子提出,令她俩收拾准备,以便等雪儿自曲阜返来之后,好立即启程南下。
朱、苏两人,对此地虽不无留恋,一来知道玉哥哥尚有要事待办,不宣久留,二来无论去到何处,均不会与他分离,只要人在,地方自无所谓。
三来实在也怕留在此地,使玉哥哥在了无顾虑的情况下,欲取欲求,使二人劳累不堪。
有以上的这几个原因,那朱、苏两人,虽对树窟地室,心存着一份特别的留恋,却也是欣然首肯,着手准备离去。
午后,八哥雪儿带着一股子醇醇醉意,自曲阜飞返,铁爪上竟然抓回来一包衣物。
三人欣然接过,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掉下两封书信之外,其他尽是些崭新的衣服,每人一套,不多也不少。
那衣衫除却李玉琪的内外各一套蓝宝色儒衫裹衣之外,两位新娘的衣裙,都是精工绣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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