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忘忧木即产于大雪山,阴德自无不知之理,因乃密采若干携下。
而在娄立威任南七省盟主之后,阴德便在这洪泽湖畔,临淮头地方设下一座旅店。
一来是为娄立威充当眼线,就近临视皖境绿林,二来专做些伤天害理的无本营生,以满足其贪财贪嘴的欲望!
像这种诡计害人,嗜食人肉人心的行径,阴德深知乃武林人大忌,故此做得十分秘密,竟连娄立威都给瞒住了。
店中,除一名与他臭味相投的伙计之外,其他人等,也是一概不知,因此之故,方能继续了十数年。
李玉琪一时不察,被那伙计偷偷将忘优木丢在炕下,熏晕过去。
是夜三更,活无常阴德将李玉琪擒入地下密室,用尽千方百计,地无法将他奈何分毫。
果如八哥雪儿所言,李玉琪已练成金刚不坏之体,虽在毫无防备之情形之下,阳神迷失知觉,人事不省,体内练就的阴神,却更加活跃,运行两仪降魔真气,布满肤下肌上,刀劈斧凿,丝毫不伤。
阴德知道李玉琪正是近日来,江湖上传说纷纷的“蓝衫神龙”也正是盟主娄立威,亲传谕令,必予捕杀之人。
自己既无能将人口腹,便只好后送幕阜,上缴奇功。
不过,只因为店中尚有朱、苏二女未能一鼓成擒,他自己不便离开。
方才招来心腹党羽,连夜押解李玉琪南下老子山,再转必秃头老子高庙村见机而行。
那忘忧木熏人晕绝,只管六不时辰,阴德自然深知此理,在临竹时,又交付了起解羽党,嘱咐在六个时辰之后,当人将醒未醒之际,先行燃着,放置于李玉琪身畔,重熏一次,以便多延晕迷时辰。
只是,他可未曾将忘忧木之妙用述出。
也难怪,此等珍贵奇妙之物,岂都使人尽知,若一旦传将下去,不但对他不利,以后行事应用,岂非容易几露了吗?
事有凑巧,当夜李玉琪被送上老子山,正值秃头老子有事外出,副寨主双头蛇解元,不敢擅专,乃令将李玉琪禁锢在石室地牢之内。
堪堪六个时辰将至,那押解李玉琪之羽党,还算是尽忠职守,特地跑到厨下去烧那乌木柴。
那乌木秉受寒阴奇异之气而生,深重冰冷,极不易燃,好大会工夫,虽然燃着,还没等拿到石室,那人便首当其冲。
只听“咕咚”一声,摔倒地上,晕绝了过去,及至有人发觉,乌木早已熄灭,而李玉琪也早已鸿飞冥冥了。
李玉琪被关在地牢之内,初初回醒,发觉身困铁枷,难以转动分毫,便不禁又凝又气,可是在仔细思量之下,心灵又全是一片空白,茫茫然一无所知,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人类之基本需要,自由便是其一,无论李玉琪如何茫然,却总不愿像这般被人锁住。
他虽然暂失记忆,一身功大仍在,故此,在他那需要自由的心念一动之下,两仪降魔真气,立即自肤下猛然爆出,只一震,便将身上的枷锁,震成寸断,散飞了一地。
他爬起身来,诧异地打量四周,心中不停地询问自己:“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李玉琪侧头用心思索,终究是得不着答案,不过,他倒还明白,这阴气森森的地方,一定是不不好所在,无论如何,还是先离开此地再说。
他跑到铁门边,新奇地注视着那门,心说:“这是什么东西呀?我怎么出去呢?”
他心灵如一片白纸,竟想不起什么法于,那一身功夫,对过去所学有掌剑、轻功等招式,都己忘不于净!
不过,这仅是被忘忧木之功用蒙住了心灵,并非使一身功大夫效,只是记忆不起,若在需用之时,自然而然地仍能用出。
李玉琪好像从不曾见过铁门,奇怪地注视着。
那门上方,有一不尺许见方的窗洞,被径寸的铁条封着,从窗户外望,有一条窄窄的雨道,曲弯着不知是通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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