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含笑送媚,有的在端杯喂酒,更还有依颊送吻,打情骂俏,撒娇装痴的,不但引逗得同舟人放声怪笑。更叫其他人侧目而视!
只听他问道:“他们是做什么啊?”
李玉琪想不透原因,不禁提出来向环妹妹请教!
葛玉环一见,不由得啐了一口,低头不敢再看!
偏偏李玉琪还要问,葛玉环施了个白眼,颊间没来由地涨得飞红!
李玉琪奇怪地道:“环妹妹,你的脸怎的红啦?喝醉了吗?”
葛玉环又白了他一眼,与他那湛湛神目一触,不禁心头一震,更是羞赧,赶紧闭目仰靠的身后棉被板上,以手抚额,故意道:“嗯,我确实有点醉了呢!你也快别饮了,否则咱们都喝醉了,可怎么回家啊?”
李玉琪见状,立道:“好,我一个喝了,你放心,就是再来一壶,也醉不倒我的。”
说着,当真停杯不饮,却用手抚弄着葛玉环的眼皮,说道:“环妹妹,你别睡着啊,等下儿我可不抱你回家呢!”
这种动作,完全出之于童心稚气,是常有的了,故此葛玉环并不见怪惊奇。只是,今晚不知怎的,葛玉环激动异常,几难以自己。但见她“嗯”了一声,陡地坐起身来,扑跌在李玉琪的怀内!
李玉琪舒臂楼住环妹妹的纤纤细腰,有点莫明其妙,正想开口,却又被环妹妹纤手捂住!
于脆,他就不问,而只是默默地去注视附近艇上,精巧的花灯。
那花灯果然精巧,竟吸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使他看得十分有趣!恨不得拿过来好好玩玩!
好半晌,那艇去远,李玉琪意犹未尽,长嘘了一口气,对怀中的人几道:“环妹妹,你看见没有,那个真好玩,上面不但有小人、小马,还会转着打仗呢!唉,什么时候我也买来玩玩,那该有多好啊!”
这口气,活似个五岁的顽童!听在葛玉环的耳中,那颗炽热的春心,不禁凉透了多半!
她内心不由真有点儿生气,甚至可以说有点恨,恨他为什么这么不懂得自己的心意呢?
于是,他气愤着离开了李玉琪的怀抱,接着只听她如泣如诉般长叹一声,幽怨地道:
“你呀!你就知道好玩看灯,也不看看,我……我……”
“我”什么呢?葛玉环一时想不起该怎么表示。其实,即使能想出来,她也不便率直说出。
无论如何,她到底是一个出身名门、官宦之家的千金闺秀,怎能像一般歌妓一般地厚颜无耻呢!
故此,她只说了两个“我”字以后,便惊觉自己前面的话,己然太过份露骨了!
于是,羞惭、焦急与自怜,不禁使她诉诸于眼泪。于是她倦伏在一旁,呜咽了起来!
李玉琪可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一点后脑边儿,他手足失措,不知是怎的得罪了环妹妹,他膛目思索着那甸话,喃喃地申诉道:“我不是整天都在看你吗?唉,看灯也不过才有今晚这一回呀?好妹妹,别哭啦!以后我再也不着什么鬼灯,整天只看你,好吧?”
这从何说起,那话儿都不懂,葛玉环闻言,不禁被逼得笑了一声,但也只一声,旋即被无穷的忧虑浸没!
李玉琪却不了解她的心情,一见她笑了,便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他伸手将她扶起,关切地为她抹去泪痕,说道:“乖妹妹,不哭啦!我给你弹个曲几听好吧。”
说着,便取过葛玉环的苍古翠琴“铮”、“铮”地弹弄了起来!
葛玉环瞥见他这等的天真,也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她只好幽幽一叹,似自言自语地询问道:“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呀!”
李玉琪“哈”了一声,道:“你还想要我长高一点吗?那还不容易?不信明天你看,我一定能比今天高出个半头!”
葛玉环闻言,实在是哭笑不得,便道:“算啦!你也别长了,还是好好弹一曲‘春’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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