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经确实试出,自己只要是想飞便能飞起,心中自然是更加喜欢!
晃眼间,己达城下,李玉琪虽不懂世俗礼法,但也不好意思再抱着他环妹妹,自尚有行人的城门进城!
故此,他一见怀中的环妹妹仍在呜咽不止,他一跺脚,便自城墙边的无人处飞越而人!
城中,许多处花灯,仍未熄灭。
李玉琪神目如电,尤其在体内阴神加紧行功之际,更分外明亮。略一打量,远远便识出所居偏园的位置!
因此,也不着地,他便径从空中直飞人院内,将葛玉环抱人卧室,轻轻地放置榻上!
李玉琪燃起灯火,将古月琴放在旧桌上,打了个湿毛巾,一边为葛玉环擦拭泪痕,一边安慰她道:“环妹妹,别哭了好不好,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哥哥去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呢?”
葛玉环此时己平静下来了,闻言反腕抓住李玉琪一臂,嫣然一笑,道:“哥哥,我没病哪!刚才是被你吓着啦!现在好了!”
边说话,凤目儿一溜,打了个转儿,娇态因而毕显,看在李玉琪眼里,心头虽然放宽,却仍怀疑道:“我何曾吓你了嘛?”
葛玉环逗他个白眼,佯嗔道:“你到底是神是鬼嘛!怎么好端端会飞了呢?要知当今世上人物,我会过的虽然少之又少,却都听师父提过,无论功夫多高,也没见能飞的人啊!
你……你这骤然一飞,不是……不是故意地吓我吗?”
李玉琪闻言,呐呐辩道:“你这可是个歪理,我何曾想吓你,还不是你要求的吗?至于我是神是鬼,这……我怎么晓得呢?啊,不!我是个人啊!不是嘛?”
最后,他十分认真地加重了语气,引得葛玉环“咯咯”娇笑,好半晌方才止住,正色询问道:“那你这一身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呢?据我所知,当今世上之人可没有这么高的功力呀!”
话己出口,葛玉环猛地想起,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这样问他,岂非故意与他为难!
果然,李玉琪闻言,玉面立蒙上一层暗影,不言不语,苦苦地思索起来!
葛玉环目睹他这种神情,心中又痛又悔,立即双臂一伸,将李玉琪拉倒在身畔,自己却反而立起身来,一边为他解衣、脱靴,一边哄着他道:“哥哥,天不早啦!咱们快些睡吧!
明天一早起来,我再带你出去玩玩,过两天咱们也该动身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李玉琪闻言,果然马上开朗了许多,他不再多想,径自坐了起来,脱去长袍睡下,问道:“环妹妹,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葛玉环取过自己的睡衣,到外室换好以后,复又进来,坐在古铜镜前一面卸装,一面答道:“我想过两天,到金陵走走,或能遇着我爹爹与两位哥哥呢!”
“金陵”这两个字,在李玉琪脑海中,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自从他下山以来,便决定要到金陵去寻找父仇,那个在八达镖局任职的铁剑金梭上官珏。
以期晓得,其父李圣坤生前的行侠事迹,而就从中分析出大概的仇家。
哪知,偏偏是命运多赛,一路上事非叠出,终至遭受暗算,丧失掉记忆!
然而,虽则如此,妹妹“金陵”两字,在李玉琪心中,一直是寻找亲仇的主要关键,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此刻,骤从葛玉环口中道出,不由兜起他心头的一片暗影,而那“金陵”,竟而隐隐约约使得他觉得,熟悉异常!
因此之故,他复又隐人呆痴之状,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竭思焦虑地苦想了起来!
葛玉环整装已毕,踱至榻畔,瞥见他这付神情,不由皱起柳眉,却俏皮地悄悄睡倒,移近李玉琪耳边,“喂”了一声,把李玉琪吓了一跳,从迷茫中醒来!
葛玉环咯咯娇笑,霍又呶起红唇,佯嗔道:“哥,你又想什么嘛!叫你早点睡,却不听话,真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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