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两人已完全复原,算过房钱,便急急催马上路!
二人、三马、一骤沿官道直扑金陵,一路上越过马坝、桐城、天长、四号墩、六合等地,无论是打尖住店,都不忘打听李玉琪的消息!
但人海茫茫,何异于在大海中捞针。故此,每次的询问,得到的都是些失望的回答!
因此,她俩整日里愁颜相对,娇容上难得见欢畅的笑容了!
这日,两人离开六合,驰上官道,迎头遇着个老花子阻住去路!
苏玉玑一马当先,正有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一瞥见人影拦路,也不看清楚是谁,冲口就叱骂道:“死花子,想找死……”
叱骂出口,这地看清,原来那花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泰山万柳山庄,会过一面的竹杖神乞余大维。
她慌忙把话咽住,红着脸飞身走下马来,冲着那竹杖神乞余大维福了一福,然后说道:
“方才未看清是老前辈大驾,冒犯之处,请老前辈担待一二,小女子给你老人家陪礼了!”
竹杖神乞余大维虽见过苏玉玑,但那时苏玉玑却是个男人打扮,此时骤尔闻得这番似是素识的话来,他不由十分惊诧,方想开口,朱玉玲也己如飞驰至,一把抓住老花子的衣袖,一边激动地道:“余师怕,你老怎么在这里啊!可想死侄女了!”
余大维不但早已看见了她,并还认得那两匹神骏宝驹,故而虽不知苏玉玑是谁,却料定必是与朱玉玲同路之人,老花子生性幽默,极爱玩笑,方才蓦地现身在苏玉玑马前。
当然,他既然有意玩笑,苏玉玑骂他一句,他也必不会放在心上的,此时一见朱玉玲,对他这么亲热,直乐得哈哈大笑,道:“好侄女,亏你小心眼里,还记得我这叫花子,真难得!”
说着,又疑惑地望望苏玉玑,继道:“这位小妞是谁啊!怎么我老花子,会记不起来了呢?”
朱王玲见状,“嗤嗤”一笑,愁颜因之略展,道:“她吗?她就是苏相公呀!师伯不记得‘玉哥哥’的‘弟弟’了吗?”
竹杖神乞余大维哎呀一叫,故作吃惊之状,上下打量着苏玉玑,逗得朱玉玲娇笑连连,却看得苏玉玑满面羞红。
余大维看了半晌,方摇头晃脑,煞有其事地道:“怪不得目前江湖中传说纷纷,说什么北道中出现了一龙双凤,联袂南下,老花子推想半日,只知那一龙是指李公子,一凤是指我的好侄女,但另一凤老花子却再也猜不出谁来了!原来,敢情是小子变的,你呀!可真厉害,想当日假扮小子,竟能将一干老江湖与我要饭的瞒过,我老花子可真佩服!”
这席话连说带比划,再加上一身破烂,一头乱糟糟的白发,一根青竹杖,真活像花子落一般。
唱得朱、苏两人都不禁展颜放声笑了!引逗得人群纷纷投以奇怪的眼光!
朱玉玲凤目流盼,深觉再呆在路边叙旧,非但贻笑大方,怕不也阻碍交通,候余大维话音一落,便道:“师伯如果无事,请先找个地方坐坐好吗?侄女我还有许多疑难的问题向你请教呢?”
竹杖神乞余大维闻言,方才称好,猛瞥见只有神猱红儿单个人坐在马上,独不见李玉琪的人影,不由疑问道:“怎么不见李公子呀!我们要不要等他一下?”
他还以为,李玉琪单骑落在后头,哪知朱、苏两人闻言,都眼圈一红,显出一付哀哀欲涕的模样儿来。
这可令老花子大吃一惊,方欲动问,朱玉玲幽幽一叹,道:“唉,此事说来话长,侄女等也正为此事焦心!师伯如无急事,坐定了之后再禀告吧。”
老花子点头应好,转身当先奔入一条小径,朱玉玲两人,也不便骑马,伯有失敬老之意,只好牵着步行,缓缓跟进。
那小径乃通往一片树林,朱玉玲两人顺径走进,左转右弯,不一刻便自穿出,前方现出一所精巧的庙宇。
两人虽不见老花子的踪迹,却料定他必是进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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