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虽然她生性和缓仁厚,却也因不了解李玉琪成亲的种种内在因素,而心头颇有怨意。
只不过,那份怨气比较和缓,也比较理智,猜想到必有隐情在内罢了!
虽则如此,她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借雪儿之口,将妹妹的愤妒之情,传送到玉弟弟耳中,作为薄惩,以示警戒才行。
这样,如果李玉琪真是不忘旧盟,必会找来解释,还可以缓冲妹妹的怨恨之意,使她尝尝,久不见玉哥哥的滋味如何?
她这么分析着当前的形式,决定下这个方针,便一边慰抚着怀中的妹妹,一边缓缓一叹,对雪儿道:“雪儿,妹妹既如此说,你就走吧,现在不要再逗她生气了!”
她不说自己的主张,把一切推在玉琪的身上,为的是将来万一将事态弄僵,自己好以和事佬的身份,出来周旋一番。
雪儿本想告诉她们,玉哥儿身中忘忧木气,失忆失踪的事,但一见玉琳这么说,竟被她那庄丽、高贵幽怨之气所慑,而一时竟不能说将出来,便振翅飞出舱外去了!
雪儿虽然飞出,并未飞出,它在船外停身,窥探着舱里的动静,想借机再进去为玉哥儿解释。
哪知,它一飞走,赵玉瑛一跃而起,便立刻去招呼黑猩猩“黑子”开船,看她的表情,气是一时消不掉的!
“黑子”在前舱听得主人的招呼,立即自船上跳落沙滩,用两只蒲扇似的巨掌,握住船尾,用力向水中拉去。
乘船长在三丈以上,宽有一丈,整个是上好楠木制成,坚固不说,光重量也比其它同样大小的船只,超过一倍有余。
但那头巨大的猩猩,用力一拉,竟轻轻将船拉入水中,其神力之巨,不禁令雪儿乍舌。
船一入水,猩猩轻轻跃上船面,执起一只铁蒿,东撑一下,西撑一下,不一会便将船撑入江中,扬起红自参半的独帆,向下游驶而去。
雪儿见她们驶向下游,知道那一带支系甚少,凭自己的飞行与目力,不难发现寻着,方才展翅飞回!
朱玉玲与苏玉玑两人,听完雪儿说出与玉琳、玉瑛会面的经过,都惊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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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俩并不是害怕赵氏姐妹,却是因玉哥哥被她俩误会,而担心。
皆因,这误会乃由她两人而起,而她俩人在未与李玉琪成婚之前,便已知道玉琳、玉瑛是玉哥哥原配之妻。
她俩在当初,便怕玉琳、玉瑛不能容纳,后来,虽因时势造成捷足先得之局,但私心里不免仍存着这一种怕意。
尤其是朱玉玲,当初她曾经对玉哥哥表示,日后见着玉琳姐妹,决不让玉哥哥担当停妻再娶的罪名。
她在心里忖着,玉琳、玉瑛亦是性情中人,必不会过份绝情,只要自己稍微表示,她俩人亦必愿成人之美人!
哪知,事与愿违,料不到今晚晴天响雷,会突然发生这件事。
据雪儿所言,赵玉瑛分明对玉哥哥痛恨至极,将来,万一找着了李玉琪,自己却怎生向他交待呀?
朱玉玲柔肠百转,默默思忖对策。
苏玉玑却另有一种想法。
她,性情儿和那赵玉瑛相差无几,好强、喜动、吃软,不肯吃硬。
适才听见雪儿之言,初则一惊,可往下一想,不但不引咎自责,反深深怪责起赵玉瑛来了。
她是这种想法,无论怎么着,目前反正我捷足先得,站稳了上风,你赵玉瑛再能、再气也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
即使玉哥哥十分爱你,可如今自己与玲姐姐有孕在身,玉哥哥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爱你而否认不是孩子的父亲哪!
再说,目前玉哥哥下落不明,你既然与他有白首之盟,情深爱重,便该与我们共商对策,损弃私念,合力先找出玉哥哥的下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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