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维笑容骤收,“哼”道:“怎么,你们来得,就不许你那老牛鼻子师父来吗?”
武当三剑料不到他会玩这一手,直恨得牙痒,偏偏面上又不敢显示,而只好躬身后退,连声:“不敢!”
玄武也听出老花子话中有因,便急促问道:“老叫花,你正经点行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兄他下山来作什么?”
余大维大笑道:“好好,我们说正经的,不过牛鼻子的事儿,等会再告诉你,容我老花子先给你老杂毛介绍各位高人!”
说着,向南北双儒招招手,为众人一一介绍,说到赵氏姐妹,因见两人扮作男装,便只说是方壶神尼的亲传高弟,赵氏昆仲!
说罢,余大维不容别人开口,又道:“老杂毛,如今时已深夜,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你既然不让我们进观,那我们告辞,明儿岳阳楼再见如何?”
玄武经过余大维的一阵哈哈,盛气早已平息了,闻言老脸不由一红,连忙请众人入观休息!
赵玉琳觉得深夜入观,一者有些不便,二者时间太晚,玉玲、玉玑身怀有孕,也须要安眠,乃道:“三位伯伯请留下与道长谈谈,我们先回客栈好吗?”
玄武不知她两人实为女儿身,尚待挽留,朱兰亭却已然答应道:
“好吧!让雪儿先领你们回城去吧。”
余大维接口笑嚷,道:
“好,好,好,老杂毛快去弄些酒来,我老花子肚子又叫唤啦!”
说着,早已大踏步向观中闯去!
玄武见状,只好对赵玉琳四人客气几句,举手肃客,将南北双儒与粉面秀士王维武让入观里!
赵氏姐妹与朱、苏两人,也转身穿出松林。
朱玉玲不见雪儿,连唤数声,仍然不见回音,正自奇特时,霍闻半空中传来一声清鸣!
四人抬头一看,月光下但见一头巨大的白鹤,翩然飞降!
她四人一见白鹤,以为是李玉琪来了,顿时芳心大悦,苏玉玑更是忍不住,跳着脚娇唤:“玉哥哥!”
眨眼间白鹤落在身前,四人伸颈一望,鹤背上除了灵鸟雪儿,哪有人影?这么一来众人大失所望,苏玉玑娇嗔骂道:“臭雪儿,叫了你半天也不答应,你捣什么鬼?”
灵鸟雪儿,咯咯作声而笑,展翼飞落在玉瑛香肩之上,学着苏玉玑的声音,也叫道:
“玉哥哥,玉哥哥……”
苏玉玑玉面一红,扬掌作势欲拍,雪儿一下又跳到玉琳的肩上,道:
“白儿是从东海来的,哪里会有什么玉哥哥呢?少奶奶见风是雨,想哥儿……”
玉玑气得直跳,又要打它。
玉琳一听雪儿言出有因,忙拉住苏玉玑,对雪儿道:“它从东海来的?是我师父那里吗?”
雪儿脆声应是,道:“它还为你带来了信呢!”
众人闻言低头一看,果见鹤腿上各绑着一封信!玉瑛慌忙过去,巨鹤白儿得道千年,善解人意,见状即把左腿伸了出来!
玉瑛连忙解下一看,只见封套上写着:“琳儿、瑛儿亲展”字样,果然是师父的笔迹!
她方待去解另一封信,巨鹤白儿一跳避开,伸颈一阵低鸣,雪儿道:“它说那个是给你的,那是给它主人的啊!”
雪儿说毕,白儿长颈微点,霍地张翼,冲空而起,向南投去。
玉瑛执信,正要打开来看,玉琳止住道:“妹妹进城再看吧!雪儿你带我们去找店房好吗?”
雪儿应好,鼓翼而飞,在前领路,四人联袂起步,不多时已临城下!
此际城门已闭,四人越城而入,踏房越脊,快捷如风,片刻间落在一重院落之中了。
雪儿栖在院中一株桂花树技之上,道:“这整个一进,已包下啦!那边一排,四位少奶奶随便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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