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对奕之时,便询问朱兰亭意见。
朱兰亭自然也喜爱李玉琪,那种雍容超凡的品貌与盖世绝俗的武学,愿意以女嫁之。
只是他担心李玉琪服用过多的千年火鳝精血,体质大异常人,朱玉玲虽深得自己真传,但对那真阴锁阳左道秘术,却是一窍不通。
如真个与李玉琪结为秦晋,不出一年,必被吸尽元阴而死,这一来虽是爱之,实则害之,朱兰亭仅此一女,如何肯舍呢!
朱兰亭将这层意思说出,两人均甚惋惜,但却也爱莫能助。
不过,朱兰亭知道,自己的女儿对李玉琪已经种下爱苗,如此骤闻此讯,必至悲伤莫明!
故而,当晚,朱兰亭独自将女儿唤至房中,想试探她的口气,并相机暗示她俩结合无望,必不可过份亲近才好。
朱玉玲来至爹爹房中,见朱兰亭神态严肃,一反往常慈爱之状,心中大异,正欲动问,朱兰亭一指身旁座椅,道:“玲儿,你坐下,爹爹有话要对你说。”
朱玉玲乖乖地坐下,注视朱兰亭,满面惊异之色。
朱兰亭叹口气道:
“玲儿,你知道千年火鳝,乃天下至灵之物,武林中人,求得一滴精血,即可增进数年功力修为,那李贤侄,独食甚多,难怪他功力这么深厚,就连为父与你万伯伯,已均非其敌手,放眼江湖,怕也无人能与抗衡了……”
朱玉玲闻知爹爹称赞玉哥哥,心中高兴异常,粉颊之上立即梨涡涌现,朱兰亭见状,又是一叹,微微一顿,又道:“只是,那千年火鳝秉奇热之性而生,服食之时,必须与千年血莲之实,同时服用,始可有益无害,否则,就是不死,体质亦必发生变化,而与常人大异。”
云中紫凤知千年火鳝的益处,却不晓得尚有害处,闻言大惊,以为爹爹已然看出,玉哥哥身体有什么疾病不成!
想着,却听得朱兰亭继续道:
“李贤侄服用千年火鳝之时,不得其法,致使那火鳝纯阳之气,侵入体内,因之体质异于常人,所幸其所修两仪降魔神功,神妙无传,定力坚强,否则非流入邪途不可,虽然如此,对夫妻居室仍大有阻碍,若女方不悉镇阳之术,一旦与之相接,必致元阴干枯致死!”
这是何等惊人的恶耗,朱玉玲闻言虽觉不好意思,却因惊恐而忘却羞怯,花容失色,无限焦急地问道:“爹,难道就无法解救了吗?”
朱兰亭微一沉吟,迫:“解救之法不是没有,却须从女方自身修为上下手,即不但要习得真阴镇阳之术,更要令他多娶几房妻妾,否则,日久仍是死数,多娶妻不难,但那左道秘术……”
“在今江湖之中,除阴阳二魔外,只有居于武夷山中,自称万妙仙姑的结尘淫尼,擅长此术,正道中人,不但不肖去学,即使想学,也无从学起。”
女孩儿家,听得这等言语,虽出自老父之口,却也羞得无地自容,朱玉玲此时,不止是羞,心中更是难过失望。
螓首低垂,几乎低及胸口,心中怦怦乱跳,连她自己,一时也会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过,她明白老父之意,分明是要自己对玉哥哥断念之意,但是,不要说此心早已属他,此身又岂非亦属于他了吗?
想到此,朱玉玲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股勇气,竟而抬起头来,美目在朱兰亭面上一扫,面显坚毅之色,道:“爹爹好意,女儿明白,只是,事已至此,女儿虽有心离开玉哥哥,己然迟了,为今之计,只求爹爹为女儿做主,先与他订定名份,其他各事,女儿自己省得,爹爹请放宽心吧,否则,女儿只有一死了之了!”
说罢,黛眉紧颦,玉惨花愁,一副可怜楚楚之态,令朱兰亭又痛又爱。
但是,朱玉玲既如此说,必有不可告人之事,身为老父,亦不好过份盘问,只得深深暗自叹息一声,道:“玲儿不可如此,你的事我答应就是,你先去吧,明天,明天,我与你万伯伯商量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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