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玑点倒四人,心中暗骂这些道士,虚有其表,料不到会是这般浓胞,不堪一击,颇觉打得不过瘤。
闪目四顾,见与朱玉玲对手的超尘功力不凡,又联合另两道士,与朱玉玲打得有声有色,一时里分不出高下。
玉哥哥却独自施展一种奇异的步法,绕着其他一干道士四周,不停游走,逗得众道人刀枪并举,乱杀乱砍。
却连李玉琪的衣角也触摸不着,因为人多手乱,兵器常自相撞击,“叮当”之声不绝。
李玉琪并不想伤人,否则人数就是再多一倍,无奈功力太过悬殊,也早已死伤过半了。
李玉琪虽是嫉恶如仇,但认为这群人中,虽多是为害地方,鱼肉乡民的凶徒,总也有比较善良之辈。
如不分皂白,统统杀死,岂不上干天谴,有违佛门慈悲之旨吗?
再说他己确知,自己所练之两仪降魔祥功,太过凌厉神奇,济南城外对巫山老怪一掌,便是一例,故而使他不敢再度施展了。
他曾经暗自决定,在一掌击毙巫山老怪之后,以后遇敌,将视对手功力高下再施展身手。
非万不得己之时,决不使用那惊世骇俗的两仪降魔神功。
然而,功力练到某一种程度,决无可能将之隐藏起来的。
那除非是根本不动手,否则,无论是使用何种招式,不知不觉便会将自身所具的火候显露出来。
这即是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的俗话。
李玉琪亦是深明此理,在动手之初,便将那佛面碧竹杖取了出来,执在手中,为的是怕自己若是空手,会在无意之间或于情况比较迫促之时,将两仪降魔神功施展出来。
李玉琪确实未曾练过,使用那佛面碧竹杖招法,故在敌方发动攻势,有四名恶道扑向他时,确实大大踌躇了一番。
平时所学所知,刹时间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那都是他在达亲洞天所练与所知的功夫。
以其现在功力火候,他可以任意使出一招,便可将攻来的四人一举击毙,但,那岂非违背了自己的初意?
迟疑之间,四般兵刃,堪堪刺上身来,虽然他内着天蚕晶丝所织衣服,周身刀枪不入。
两仪降魔禅功,自行在阴神主持之下,于肤下连行不息,不惧刀劈斧砍,但那最外一袭蓝缎丝袍,却经不起任何袭击,而非致碎裂不可。
李玉琪虽不愿伤人,却也不欲被人所伤,哪怕是一角衣袂。
故而,一见那四般兵刃,寒光闪闪,挟带锐风自四面攻至,堪堪劈刺上身来,内心霍然一震,脚下一动,极其自然地展使“小挪移遁法”,恍若过隙之白驹,从容潇洒地在四般兵刃缝隙之中,一闪而出。
这一步踏出,后面的三百六十四步,若似长江大河之水滚滚而下,李玉琪毫无意识地又跟步就班,脚出连环,疾若电光石火般绕场一匝。
那围攻李玉琪的四名恶道,上来欺他文弱,以为是不堪四人一击,四人同时分左右,前后四方,一招出手,见那文弱书生,不但不知闪避,反像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出神。
那四人性虽恶,此时见那般俊美书生,就要伤在自己手下,心中都不禁一震,手下减了三分力道。
谁知,对方在那兵刃堪堪着身之刹那间,不知使用了什么身法,但见眼前蓝影儿一晃,便失了踪迹,他四人却收式不住,“叮当”一阵乱响,四般兵刃撞在一起。
若非是四人在最后刹那之间,心存一丝仁心,劲力稍收,这一撞上,彼此都非得互相划伤不可。
这一手,四人作梦也不曾想到,哪能不惊不奇,竟都呆呆地怔住,而任凭那四般兵刃纠缠一起,而忘却分开。
说时迟,那时快,李玉琪已然游走二匝,引动得外围二圈道人,各觉眼前蓝影骤至,似欲撞上身来,而各自翻身乱闪,摇腕出招,刀剑互撞,叮当之声不绝,而苏玉玑也刚刚将另四名恶道点倒,闪目四眺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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