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暗自忖道:“附近乡民村落甚多,此物若生在此窟窿之中,必定伤害不少人畜,自己今夜既然遇上,是为民除害呢?还是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或可能行,但却予侠义门规不合。
若留下为民除害,不要说心风吹草动早存有三分怯意,就是真个不怕,凭她一人之力,也未必能将那蜘蛛除杀。
同悍,她又想到,此处明明是玉哥哥说的地方,怎又个见一丝人影呢?……
想着,一对凤眼儿虽不敢直视那狞恶的蜘蛛,却也不能不看着它点,以防它骤然跃起喷毒,同时,更运聚真力,准备攻击。
那蜘蛛也真奇怪,虽对朱玉玲虎视眈眈,神态之间,并未发威,更丝毫无移动伤人之意。
这一人一蛛,僵持半盏茶时,朱玉玲己感觉不耐,正欲以暗器“紫凤针”射那蜘蛛试试,探手入囊,正触着李玉琪下订亲之时,所赠的“紫蟒珠”,芳心一动,不禁暗忖道:
“那该不是碧儿吧?”
朱玉玲虽听李玉琪讲过,有关收眼神蛛碧儿之事,也见过那只玉葫芦,却因女孩儿生性怕见蛛虫,并未打开看过,故而不认得。
但那神蛛碧儿,每晚必被李玉琪暗中放出,找寻食物,却是识得玲姑娘,知道也是主人的亲人,不肯伤害,否则,此时,虽因它己通灵,不愿轻易伤人,却也早就发威驱逐了。
朱玉玲一忆及此,虽仍怀疑,玉哥哥腰间的小葫芦,是否能装得下这大蜘蛛,却因见那蛛态度和善,而存心一试。
因之,朱玉玲大着胆了,望着那蜘蛛,轻声问道:“你是碧儿吗?”
那蛛竟能听懂人言,闻语点头,“嘶”声轻鸣,声音虽然不高亢,入耳却是难听至极。
玉玲心中虽喜,却皱起双眉,又问:“玉哥哥呢?在下面吗?”
说着,指指脚下窟窿。
那碧儿又鸣一声,表示李玉琪果然就在那窟窿之中。
朱玉玲见状,心中一宽,刚将宝剑入鞘,欲拥身跃下,突间那窟窿之中,“蹬”“蹬”
连声轻响,似有人扶梯而上。
朱玉玲凤目一转,己猜知上来那人,功力火候,均极有限,决非是玉哥哥,或苏玉玑,隐身于松顶蔓枝之中。
同时一打下势,亦令那神蛛碧儿躲开。
上面这一人一蛛,刚刚隐好,窟窿之中,一阵羽鸟拍翅之声,冲霄而起。
朱玉玲以为那是雪儿八哥,心中方一定,只见一点白星飞起,却是只浑身雪白的异种信鸽。
朱玉玲方一愕然,那白鸽已冲起十救文高下,稍一盘旋辨认方向,立即向南飞去。
眨眼,没入云中不见。
此时,朱玉玲己然转过念头,猜知下面必有变故,那信鸽必是贼党互相联络的信号。
这半天,未闻李玉琪半点信息声音,不定也受了贼人暗算,亦可未知?
这怎能使朱玉玲安心得下?一咬牙,运功以待,准备对那上来的贼人,暗施突出。
不大工夫,窟窿口伸出一颗女人螓首,四周一扫,并未发现有人,随即深深吐一口气,拥身跃起。
哪知,身未落地,陡觉眼帘下紫影一晃,吓得“哎”出惊声,“呀”字尚未出口,全身一麻一软,便被人点中穴道,软软向下去。
朱玉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点中那跃上的女人软麻穴。
一见那人下坠,立即一把抓住那女人束腰,轻轻提放一边,闪目一瞥,那女人原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只见她一身淡青丫环打扮,倒也俊丽可人。
朱玉玲心中悬玉哥哥安危,便顾不得细看,立即顺着丫环爬上的暗梯,悄悄地掩下。
那窟窿形式深井,一丈以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朱玉玲虽然功力大进,练过夜视之术,却也看不清楚下方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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