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李玉琪一愣之后,“呵”了两声,迳自忆起前事,大叫一声:“不好!”便自一跳下地,拾起衣服,迅速穿好。
浑身一阵掏摸,才发现所有奇珍异果,都放置在旅舍行囊之中,身上除上瓶“青龙丸”
外,其他均未带来。
李玉琪自瓶中取出一颗青龙丸药,爬到床里,顾不得朱玉玲一双询问惊奇的眼色,迳自将那人抱在怀内,捏开腊皮,将药丸放入那晕绝过去的女人口中。
此时,朱玉玲经过那春风一度,初初清醒过来,尚不觉得,这阵子休息之后,确实是周身泛酸,疲倦至极。
她连抬手动颤的力气郊没有了,故而,虽惊诧李玉琪何以会救那女人,却也懒得说话。
那女人从侧方看去,年纪甚轻,长得十分美丽,只是此时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似受重创。
李玉琪十分焦急,见丸药虽然送入,却不见她下咽,俗话说“救人从权”,李玉琪顾不得玲妹妹在旁诧异吃酸。
竟而伏身吻住那人樱唇,运用两仪降魔神功真气,将丸药推送入腹,而后并以自身纯阳之气,助她呼吸。
不多时,那人气息渐渐暖和通畅,只是李玉琪,那刚刚扑灭的情焰,却似有重新燃起之势。
一旁朱玉玲见她玉哥哥,如此救人,又气又嫉,强自抬臂,轻推了李玉琪一把,有气无力地道:“玉哥哥,你……这人是谁呀!”
她本想责备李玉琪,“你真不要脸。”话一到口边,却觉得玉哥哥如此情急救人,必有缘故,故而顿了一顿,才询问那人到底是谁。
李玉琪以唇渡气,察觉怀中人,己然醒转,闻言便将之重新放倒,对朱玉玲苫笑道:
“玲妹妹,请你不要误会,我是不得己如此,你不知道,她,她就是苏玉玑弟弟呢!”
真奇怪,苏玉玑明明是个男人,怎的失踪一夜,就变成女人了呢?
朱玉玲惊得瞪大风目,愣愕半响,方问:“什么,她,她……”
李玉淇见状,又“唉”叹一声,接口说:“唉,有空再告诉你吧,你先照顾她吧,我先避一避。”
李玉琪走后,朱玉玲便冷静地思考了好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与苏玉玑共侍一夫。
于是,她拍开苏玉玑的穴道,待她醒后,柔声道:“玑妹妹,你觉得好点了没有,到底出了何事,说给我听听吧!”
苏玉玑见她真挚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回忆自己以往种种狭窄猜嫉之心,不由心中生愧,暗想:“她似己知自己与玉哥哥发生不可知告人之事,却又丝毫不记恨我,实在难得,看来我的心愿,因此一来,可以顺利地达成了。”
想着,遂不再隐瞒,将自己过去一切与昨夜发生之事,一一说出。
原来,这苏玉玑实在是一个女子,只因在家之时,是个独生女儿,母亲王氏就只生她一人,却渴欲有个儿子。
苏玉玑自小顽皮聪慧,喜爱舞枪弄棍。
她祖母父亲都会武功,见她如此,便投其所好,自小便教授她一些练功秘诀,令其练习。
这本是因两老钟爱女儿之故,起初并未望其有成,哪知苏玉玑不但聪敏好学,更具恒心毅力。
虽然人小力软,只一教她,便自动习之不辍,这一来,触动老祖母慈怀,立意造就她成为一武林女侠。
苏玉玑也怪,生为女儿之身,却不喜女装,从六岁时起,便离开母亲,跟随在白发婆婆身边,锻练武功。
自发婆婆见她如此,一边用心教授,一边允她着上男装,练习男孩的举止动作,白发婆婆认为,她母亲渴望男孩,偏又自不争气,十几年来未再次生产一次。
苏玉玑性野,着上男装,不但可使王氏喜欢,将来长成,江湖行道,也比女装方便得多。
故而,十多年来苏玉玑皆以男装姿态出现,举止动作,无一不酷似男人,别说是李玉琪等人经验不丰,察觉不出,即连一般老江湖,与一干不知底蕴的同乡,也不知她是女人。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司马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