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盯着丁源,忽然拉住他的手,恶作剧地笑道:
“啊!你的手怎么长这么多毛呢?我替你剃掉好了。”
“小少爷别这样。”
“不要动!”
许杰用小刀刮掉子源手臂上又浓又粗的汗毛,笑道:
“刮掉后,也许会更好看哩!”
他就像一只顽皮的野孩子,任性妄为。
丁源无奈,只得站在那儿。
“哎呀,糟了,对不起!”
许杰不小心,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一道伤口,鲜血汨汨而出。
丁源叹气收回手道:
“没关系的,小少爷。”
许杰到底天性善良,见到对方被自己割伤,忍不住心怀歉意,接连道:
“我不是有意的,你痛不痛?对不起啊……”
许杰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
再从木盒子中,取出一片金锁子递给丁源道:
“这个给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望着许杰自责又愧疚的眼神,丁源摇头笑道:
“小少爷,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丁源来到许家这么多年,可以说看着许杰从小长大也不为过,他当然知道许杰并不是众人眼中无可救药的坏小孩。
许杰就跟其他小孩一样,渴望被大人爱护与拥抱。
可是,从他出生后,他的面貌使他得不到他爹的喜欢,无论许杰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他四个优秀的哥哥。
所以,才会造成许杰顽强,任性而又桀傲不驯的脾气和破坏心理。
事实上,许杰还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
丁源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故在心上。
许杰却愧疚地道:
“快收下,我拿布给你擦血。”
丁源擦只得先将金锁片子收入怀中,许杰胡乱拿了件衣服,用衣服袖子要替丁源抹去血迹。
丁潭摇头道:
“不要用衣服,那是你晚上要穿的。”
“管他的,先把血止住再说。”
丁源退后一步道:
“小少爷,我自己去找药敷好了,你千万要记得老爷的吩咐,晚上替二夫人祝寿。”
丁源话毕,立刻退出房间。
许杰坐回房边,鼻孔发出一声冷笑道:
“哼!要我替她祝寿,为什么她不来替我祝寿!”
他摸摸鼻子,觉得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再跳个几下,鼻血也不流了。
许杰决定再溜到外头去玩,疯他个一整天。
他从自己存银子的竹筒里,倒出来一些碎银子。
“到哪里去好呢?对了,去赌场玩一玩,最好是玩到明天再回来。”
许杰兴致冲冲,推开房门,又从后门溜出去玩。
县衙地牢,魏辰披头散发跌坐在阴暗的牢房中。
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和不甘,若不是被殷鸿飞打散一身真元,这区区牢房根本困不住他。
过了今夜,他就要被斩首,暴尸东街。
即便是死到临头,魏辰犹喃喃自语发下毒誓,绝不和殷鸿飞善罢干休。
“我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将你挫骨扬灰,殷鸿飞!”
守牢的二个狱卒循声来叱骂道:
“你是想讨打吗?”
魏辰叫道:“放我出去!”
狱卒林七道:
“别妄想了,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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