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红又是惊叫一声扑到独孤的近前。
可是独孤虽是中了笑魔重重的一掌却并没有摔倒,反倒在喷了一口鲜血之后觉得一阵轻松畅快,好似重压胸口的一块重铅被搬下来的一般。
公冶红见独孤喷了一口鲜血之后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顿时更加糊涂了。
那笑魔却是疯了一般将两只手掌不住地向洞壁上打过去,洞中的岩壁受他掌力所击不住地向下流着细沙。
公冶红左看看右看看,见洞中的两人一个发疯地向那洞壁上拳打脚踢,声音轰轰不绝,甚是骇人。而另一人却又那般希奇古怪地笑着,不明白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独孤忽道:“我的伤好多了,你别难过。”
公冶红听了,见狼孤正自睁眼看着自己,回思他刚才的话,良久才始明白独孤的话中之意,竟是不知是梦是幻。
她自从见了独孤,独孤从来没有这般同她讲过话,她向独孤不知说了多少柔情蜜意的话,可是独孤不是假做没有听见差开了话题,就是垂下头想他自己的心事去了,象现在这样微笑着对她轻声说话,确实算得上第一次。
独孤仍是那么微笑着,轻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人死不了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能够活着出去这个山洞。”
公冶红听了,这时开始明白确实是独孤在同她说话,一时间悲喜交集,泪水更是无法抑止地向下流着,心却沉浸在一片温馨暖意之中,浑然忘了两人的处境,好似那笑魔轰轰的掌声变做了风声雨声一般。
猛然那笑魔停了下来,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见那笑魔大笑,公冶红忙用手去塞耳朵,转目看独孤时,见他仍是那股浑没在意地望着笑魔,并没有一丝受那笑魔的笑声折磨的痛苦之色,公冶红大是奇怪,慢慢地松开了手,听得出那笑魔虽是在仰天大笑,但并未在笑声中蕴含内力,是以那笑听来并不十分骇人,倒是有如一个常人在开怀大笑一般。
笑魔笑得够了,忽然止住了笑,两手撑地,头下脚上地倒着身子走到独孤和公冶红的面前来,拧着怪头,翻目看向独孤道:“多谢独孤爷爷,让我得识无上剑法!”
这次独孤是惊得呆住了。
公冶红愈加相信笑魔是突然疯了。
但是那笑魔倒着身子一句话把两人说得呆住之后,自己翻身站起来,快如闪电一般地伸手将独孤的长剑夺了过去。
独孤和公冶红又是一惊,笑魔却道:“傻小子,来陪我练剑,我要试试悟得的剑法,快!快!快!说着舞剑就攻了上来。
独孤忙向旁一闪,可是那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独孤略一稍动,那剑定然是向着独孤动的方向刺出一剑,独孤刚欲将身体移向相反的方向时,那柄长剑紧跟着便又刺了过来。笑魔一连刺出七剑,剑剑都是紧贴独孤的皮肤擦身而过,却并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
旁边看着的公冶红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观看,却没有听到独孤的惨呼之声,不明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急忙睁目看时,见笑魔已然退开了三步,手中拎着独孤的长剑,在那里站定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独孤。
公冶红禁不住心中对那笑魔大是气愤.说道:“笑魔.你既叫他独孤爷爷,就不该再叫傻小子,你既想叫他陪你练剑,就不该那么夺了他的剑来又去刺他!”
笑魔道:“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你小姑娘不懂,适才他舞剑的时候,我从他的剑中悟得了剑中的无上妙谤,我一把年纪,自然不能同一个晚辈学剑,是以我头下脚上,颠倒了叫他一声爷爷,这样我就可以同他学剑了,好歹我也算是叫了他一声爷爷。现在我又站正过来,我比他大,自然我就是他爷爷,他傻小子就该陪我练剑,我老人家这样一来可是又能练剑又不丢面子,当真可以说是大占便宜,大占便宜,好买卖,好买卖,这当真是一笔好买卖。”笑魔虽疯颠簸地自说自话,公冶红听罢之后想了想,却是终于明白过来,先前的惊奇和迷惑也顿时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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