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听了这一得话,却如醉如痴,看着那青年女子。身体微微有些摇晃;又慢慢地把剑抬了起米,举到颈上。口中喃喃说道:“我就来了.婉儿,我知道你等得我苦.我每年的中秋都看你,是盼着你在冥冥之中能够感知,能够前来与我相会.上天果然没有负我.让我见到了你,好.我这就来。
眼看着一代武学宗师就将要莫名其妙地自吻身亡.在场的乾阳道人及诸多的蒙面人不知为何竞自觉得有些惋惜.同时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因为刚才的交锋中众人已然看得出来,即使今日众人胜了,那也必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猛然之间,黄裳手握宝剑,横向颈间,众人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但惊呼之声未落,众人但觉灰影闪动,眼前一花,顿时惨号之声不绝,仔细看时,黄裳仍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手提宝剑,衣杉飘动,神态潇洒之极,而他身后的七八名蒙面人却都已倒了下去,摔在地上之时就再也没了声息。
直到最后一个蒙面人摔在地上,众人才明白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响动,树叶披风吹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当此之际.好似这响声大得异常之极。猛地一声轻啸,乱石之后又纵出数人,将黄裳的背后仍是围住了。
黄裳对此视若无睹,他向前跨了一步,盯视着那青年女子,温声问道,“你是谁?
是推让你来的?我甚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必欲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他的声音不是那般的严厉.但自有一股正气。
那女子忽然轻声笑了,道:“你说我是谁?我长得这么象她、连你都认错了.还能是谁?自然是她妹妹。难道只许你假心假意的在中秋之夜来看她,我就不能来么?”
黄裳仍是毫不放松地追问下去:“我甚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必欲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
女子听了这句问话,忽然之间不笑了,满面哀戚之色,看着黄裳,冷冷地道,“你甚么地方得罪了我?你还用得着怎么样得罪我?我姐姐若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年纪轻轻地就死了.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你倒是活得自在.她活着时候你骗她,现今她死了,你却还在骗她,你还用得着怎么得罪我?!”
黄裳的身躯又有些晃动,惊问道:“甚么?你说甚么?
婉儿留下丁一个孩子?他在哪?他在甚么地方?”说话之际声音有些颤抖,那提着宝剑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乾阳道人叫了声,“小心I”
那些蒙面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但这次黄裳并没有趁机袭击他们,而是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等待着女子回答。
还没等那青年女子回答,青影一闪,乾阳道人已将地上那孩子抢在手中,四个蒙面人立即将乾阳道人左石护住了。
黄裳一楞,立时明白过来,脸上的神色立时之间变得万分懊悔,不由分说,立时纵身而起,向乾阳道人扑了过去。
那女子也是一惊,焦急地亦是抬掌向乾阳道人脸前击了过去。‘四个蒙面人各出双掌,向黄裳的单掌迎上,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蒙面人各自向后退了三步,黄裳亦是向后退了一步。
黄裳惊诧万分,想不到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蒙面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强,四人联手,就迫得他退了一步。
蒙面人更是叫苦不选,黄裳右肩中了银鱼镖,单出左掌,已然令他们气闷异常,各自退了三步,若是双掌齐出.只怕已然有人尸横就地了。气息尚自没有喘匀,黄裳又是伸手向乾阳道人抓去。
乾阳道人从黄裳及那女子的对答之中知道这受伤的孩子定然与黄裳大有渊源,是以用闻电奔雷手将耶孩子抢在手中,本来也不知用这孩子会不会要挟得住黄裳.及见黄裳发了疯一般地来抢夺这个被子,知道今夜胜负之数全都系此负伤的孩子身上.哪里肯轻易放手,挥手轻轻地化开了那女子拍来一掌.纵身向后倒纵出去。饶是如此.黄裳那抓来的手掌明明距他胸口尚有尺余,却不知怎地突然暴伸而出,撕下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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