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云摸了摸后颈,伸手推开房门,道:“刚刚有点儿魂不守舍,纯属意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妍心头一阵火热,暗道:“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荆天云走到床前,将乾粮递到刘妍面前,道:“虽然不是很可口,还是要请你将就一点儿。”
刘妍心头甜甜的,接过饼来咬了一口,问道:“兵荒马乱,哪买的到东西啊!”
荆天云道:“买的,不过主人不知道而已。”
刘妍诧异道:“这是偷的来的?”
荆天云也不讳言,道:“说偷也不为过,但是我有付钱啊!”
刘妍笑道:“强词夺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笑着对谈,彼此距离拉进不少。荆天云咬了一口饼,含含糊糊道:“我昨天才从牢里出来。回到这里避难,被子还没暖热,你就来了。”
刘妍吃了一惊,道:“原来你在牢里。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
荆天云吃的太猛,口中咳咳数声,道:“你找我?”
刘妍脸色一黯,道:“我终于找到你,可是却来不及了。”她心中难过的无法下□,低头暗自垂泪。
荆天云见到她哭泣,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先别哭,明天我就去打探消息,说不定事情没有你想像中得那么糟糕。”
哭声一停,刘妍呜咽道:“万事麻烦你了。”
荆天云点头答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你吃完早点安歇吧!”荆天云说完走到墙边盘膝而坐。不久之后刘妍沉沉睡去,荆天云脑中反覆想着整件事,整晚无法入睡。
天未破晓,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丝毫不见人影,清晨的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烟雾迷蒙之中。万籁俱寂,连街道旁的野狗都懒懒的趴在庭阶之上。入城的官军封锁了进出巷道,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刚刚经过一场毫无来由的动乱,余悸犹存的百姓难得能睡个好觉。对这些百姓而言,或许做个好梦,隔天一起床,一样的作息能让这些平凡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过着自个儿的生活。
忽然街道上一条黑影宛如流星飞梭,迅如电闪般穿过重重的白色烟障,黑影闪过之处,卷起一层层白色波纹。此人轻功甚高,足不沾地的往大牢方向奔去。胆敢孤身闯过层层封锁,可见此人心急如焚,必有要事。黑影纵身急驰,瞬间消逝在黑暗之中,夜深人静,此时正是熟睡之时。大牢外的守卫漫不经心的踱步着,毕竟乱事已平,全城又进入戒严状态,又会有谁来大牢呢?两支长枪靠在墙上,放松心情的两个守卫互相谈着琐事。忽然黑暗终身除一双手掐住俩人脖子,喀喀两声,两个守卫气都没吭一声就见阎王去了。
来人身穿黑色紧身衣,头上仅仅露出一对狠厉的眼光。他拿起守卫身上的钥匙,轻手轻脚往幽暗的大牢里去。
明晃晃的火把摇曳着,缓缓而来的亮光照映下,斑驳的墙壁上出现一条细长的人影。黑衣人一手拿着火炬,一手拿着钥匙,逐一检查每个监牢里的人。
忽然牢里传来些微的哭泣之声,空静冷寂的大牢传来一阵阵回音,听那声音是个襁褓之中的幼儿所发出的声音。
黑衣人眼光之中露出喜色,足下往声音来处奔去。
监牢中一个女囚正抱着一个婴孩□奶,刚刚的哭泣之声正是从这婴孩口中发出的。
黑衣人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跨步走入牢房,双眼瞪着女囚,喉咙中发出低沈的声音,道:“将这小孩给我。”
女囚眼中显露出恐惧之色,双手紧抱着婴孩不放,虽然女囚吓得簌簌发抖,可是口中却不发一言。
黑衣人以为女囚惊恐过度发不出声音,于是厉声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快将你手中的孩童交给我。”
那女囚眼光瞟向一旁,依旧不发一语。
黑衣人剑女囚不理会他的话,怒火高涨,闷声道:“你找死。”运劲力透指尖,右臂暴长,虎口屈张,往前一个箭步,一招锁喉擒拿欲置女囚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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