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令温永华十分尴尬,说也不是,走也不是,他随即镇定下来,微微笑道:
“倘若配上笛子就更好听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那笛子晶莹剔透,十分精致。
温永华将玉笛轻贴虹唇,便传出那少女方才所唱之歌的音调,婉转悠扬。
那少女显然吃了一惊,方才那首词曲是她自己所谱,温永华怎么知道呢?原来这温永华同林秋竹一般,在林振扬的调教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又喜好吹笛,听那少女一唱,便自然而然的吹了出来。
那少女听着听着,竟然低声跟随温永华的笛声唱了起来。“十里青山远,朝平路带沙……”
残月西沉,百露莹莹,鸟鸣啾啾,凉风正把绚烂的朝霞慢慢吹散,晨景甚美,山峦青苍,江水涨平,绿杨飘舞,荷花艳丽,景色宜人。
少女不由沉静在一片凄美的环境中,忘却一切,仿佛作者仲殊便是自己,走在路上,因这秋天的良景美景惹起她(他)的愁绪,为身在天涯、年华不停地流失而悲伤,对景物依旧、岁月已非的感慨,浑然忘我。
那歌声凄美悠扬,笛声荡人心扉,可谓如见其景,使人潸然泪下。
一曲唱毕,温永华朝那少女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我们配合的还是很不错的嘛!”
少女没有说什么,方才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仿佛在思考什么。
这一日清晨,那少女正在岛上的小溪边洗漱。突然,一条蛇从旁边的树丛中飞出,少女吃了一惊,一枚杜镖向那蛇扔去。可是伴随着少女一声尖叫,那条蛇闪电般地咬住了少女的右腿。
温永华闻声赶来,少女早已痛得面色惨白,惊得不知所措。温永华一剑向蛇砍去,不偏不斜,正将那蛇砍作两半,只是那蛇的嘴还咬着少女的右腿,从伤口处流出泪汩汩殷红的鲜血。
那少女痛得浑身麻木,基本的急救常识皆尽忘却,温永华立即抓住蛇头,用手掰开它的嘴,急切得问:“没事么?痛么?”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含着泪点头,痛的嘴唇都发紫了。
温永华一看死蛇,变异甚大,躯干部黑褐色有黄白环纹,腹部黄白……不由惊叫起来,这是一种毒素巨大的毒蛇!少女颤抖着手忍着痛,从身上掏出止痛药,往伤口处擦。
温永华见伤口瘀血。青紫色的范围渐渐增大,知道毒素一直在扩散,不清除干净,会立即丧命的!这么一想,他握住少女的手,道:
“这样不行!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说罢不由分说俯下身子用口贴在少女白皙的右腿伤口处,轻轻地允吸着。
少女大惊道:“你别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温永华不理会她,吸一口吐一口,待吸出的血皆尽呈鲜红色时方才停止允吸,从地上拿起少女自带的止痛药,轻抹伤口,又扯下自己的一角衣服,替她抱扎好伤口,而后长舒口气:
“好了,没什么大危险了,我背你回去。”
少女连连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温永华道:“你中了毒,身体太虚弱,我来吧!”不由分说便背起那少女向住处行去。
少女伏在温永华坚实、宽厚的肩头,无言以对,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回到住所,温永华放下少女道:“好了,你且休息一会儿,我找些凉性的食物……”
正说着,感觉一阵眩晕,几欲跌倒。少女担心地问:“你没事么?”
温永华微微-笑道:“没事,放心吧!”而后便回头向前走去。谁知刚走两步,便“砰”
地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大哥!大哥!……”恍惚中,温永华听见有人在叫他,那声音遥远而又急切,睁开眼睛,看见那少女期盼着、含着热泪望着自己。“大……哥……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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