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说: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凡事放在心上,我还能活这么长时间吗?
我说:是是,说起来,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师哥了,不过那件事情师父很生气,说冒犯了你。还好你武艺高,示众那天唤来风沙,然后就不见了。
老头儿说:我哪里是武艺高啊,我只是做了很多年兵器,你们那些手镣脚镣,都是我改进的,我来的时候就准备了什么都能开的钥匙,正琢磨着怎么开呢,突然沙尘暴来了,我就溜了。
我说:前辈你说笑了。
老头儿指着喜乐说:这是你的姑娘啊?
我说:是,我们一道来的。
老头儿说:你不是寺里来的吗?
我说:这事情说起来太复杂。这样,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坐着说。
老头儿说:等天黑,等天黑。来,我给你试个兵器。
我说:我没带太多钱。
老头儿大笑说:傻孩子,我卖那么贵是因为不想卖,看你能不能使。
说着,老头儿拿出一个长相奇特的家伙,交到我手里。
我说:这个,前辈,我师父没教我使兵器。
老头儿说:啊?那你拿着灵是劈柴用吗?
我看看喜乐,怕她脱口而出说的确是准备要劈柴用。
老头儿说:不过灵没什么的,你看。
说着拉开一个柜子。
足足二十多把灵。
老头儿说:你看,其实都一样。你要,我可以送你十把。
喜乐说:太好了,不用花银子把剑赎回来了。
老头儿大吃一惊:怎么,你们把剑给当了吗?
我忙说:没没没,不是真的当了。是这一路,背着灵,追杀我们的人太多,就寄存在一个当铺了,反正没人能想到天下争夺的一把剑会给留在当铺里。
我差点接着说:不过看看今天这情形,好像是不用赎回来了。
老头儿说,有好多好多,我做了好多好多东西,就是不想给别人用。灵你用着觉得怎么样啊?
我说:很好,很快。很好,大家都抢着要。
老头儿说:来,你比划几下我给你的这个。
我说:前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会,不过你的剑都伤不了我。
老头儿说:真的?哦,你练的是铜人大法,哈哈,没关系,如果你练了铜人大法,普通剑可能是不行,不过我的行,砍平常人可能像切豆腐一样,你练过,有点区别。就像砍老豆腐一样啊。
我说:不是。
老头儿说:什么不是,来,我把你绑起来,你敢不敢试试?
我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有其它一点雕虫小技。
老头儿说:说来。
我说:我会接暗器。
老头儿说:你怎么把自己说得像街上卖艺的小动物一样,哦,你会接暗器,那你能不能钻火圈啊?
我说:不是这意思。我们可以比比。
老头儿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说几句就要比。
我说:要不然我实在说不清楚。
老头儿说:那这样吧,我怕伤到你,我用木头做的吧,你真为难我,一把年纪了。
老头儿从屋里慢慢悠悠拿出一把木头做的剑,我偷偷看一眼,发现这剑可能要比坊间铁打的还要锋利。剑的锋利与否有的时候不在于它的材质,在于它是否整。而这把木头的剑太整了。
喜乐好像对于我要和人打起来这样的事情从来不关心,可能从来我就没有失败过,哦,失败过一次,那次和万永俩人的时候,被他的阴招给损了。不过尽管如此,喜乐还是自顾自得到了一瓶假装价值连城的解毒的水。莫非喜乐想,这次比武我能得到这屋里所有的兵器,然后喜乐肯定把它们全贱卖了,换一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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