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平见母亲在铁栅上一撞,弄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心中一酸,连忙说道:
“娘,你老人家怎么啦?是不是爹他老人家发生意外?”
白如银一闻此言,热泪夺眶而出,泪眼昏花地说道:
“孩子,可怜的孩子,事到如今,你还认贼为父,他就是害死你爹的老魔,你爹可能早已骨化飞灰,魂游天国。”
这话无异当头棒喝,更似焦雷贯顶,二人闻言一呆,楞在当地,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呆楞良久后,何修、陆正平才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们看错人啦?”
白如银声沉语重的说道:
“不错,一点也不错,老魔的的确确不是平儿他爹,你们看错人了!”说来词语恳切意挚,字字咬牙,郑重已极。
铁掌何修仍然不肯相信,陆正平亦有此同感,说道:
“娘,你老人家再说一遍!”
白如银以极端坚决肯定的口吻说道:
“儿呀,我可怜的儿,别怀疑,请相信娘的话,一切的一切都是天大的骗局,那个冒充汝父的恶魔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铁掌何修听至此,气得双眼发直,浑身战抖,猛然一跺脚,切齿恨声自语道:
“天哪,我铁掌何修和陆大哥相交数十年,曾是八拜金兰的兄弟,做梦也想不到,老魔手法之高,几乎可以偷天换日,把我何修愚弄个够,栽得这样惨,可恼啊可恨!”
心中恼恨,抓住铁栅一阵乱摇,无如铁栅坚固,一动也不动。
通!陆正平满心把仇人当亲生父亲看待,听母亲如此说,伤心透顶,急痛攻心之下,顿觉头晕目眩,摇晃了好几下,终于不支倒在地上。
白如银一惊,面如死灰,道:
“何大侠,快……”
铁掌何修爱陆正平之深,不在白如银之下,早已拦腰把他抱在怀中。
经过一阵推宫过穴的急救后,陆正平终于喘过一口气来,起身说道:
“娘,你老人家既然知道内幕真情,为什么不早说,害得孩儿认贼作父……”
白如银泪流满面的道:
“孩子,不是为娘的有意隐瞒,而是实在不敢当众道出真情,试想:在那种情形下,为娘的只要一言答错,你我母子就会亡命当场,娘死固是罪有应得,可是我儿如有个三长两短,却令我死而难安,为娘的死后做鬼,何颜见你们陆家历代祖先于九泉之下。”
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双手抓着铁栅,几乎要晕倒下去。
铁掌何修气忿忿地道:
“陆大嫂,老魔究意用的是什么手法?居然能把我铁掌何修骗得这样彻底?”
“此事说来太可怕,几乎难以置信,想当初连老身都把他看成是你陆大哥,紫金谷内上下至少也有四五百人,也无人识破老魔嘴脸……”
忽然扬目一望远处的一座冲天高楼,肃容郑重的说道:
“老魔心肠之狠,手段之毒,天下无双,说不定马上就会来此行凶,此时什么也别谈,逃命要紧,等逃离虎口后,老身自当详告始末经过。”
陆正平道:
“娘,当务之急,当然是逃命要紧,可是,这铁栅粗逾儿臂,如何脱身,你老人家可有妙策?”
白如银道:
“这石牢是老魔亲自设计、监督、建造而成,机关枢纽只有他一人清楚,为娘的实在无能为力。”
陆正平一闻此言,好似冰水浇头,道:
“娘,这样说来,我和何叔叔岂不是死路一条?恨只恨孩儿太粗心大意,不肯听信胖和尚之言,上了他的大当……”
铁掌何修道:
“平侄,事到如今、悔恨于事无补,最重要的事莫过于设计脱难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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