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老人家想杀就把孩儿杀死在这里好啦!千万别不承认梅儿是谢家的人……”
追风剑客谢雪峰闻言怒上加怒,“好好好”连说三声,猛地一扬掌,劈头打下。
噗通!枯藤叟宋平大吃一惊,双膝跪在谢梅吟身旁,出手封架。
噗通!白发老妪也大吃一惊,双膝跪在谢梅吟身旁,出手封架。
追风剑客谢雪峰看在眼中,更加恼怒,声色俱厉地喝道:
“好啊!逍遥庄谢家对你们不薄,竟敢出手抗拒,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发老妪和宋平闻言倒抽一口寒气,异口同声的说道:
“老奴不敢!”
劈!劈!余音未落地,谢雪峰盛怒之下,已分别打了二人两个耳光子。
二人的功力本来不弱,但一掌打下,也有点吃不消,面颊红肿,身形摇摆了好几下,耳鸣心跳,金星如豆。
不过,忠心救主,功不可没,总算救下了谢梅吟,分毫未伤。
这倒并非全系二人出手封架之功,而是眼见二人面颊青肿,心有所感,忽将掌招收住所致,只听追风剑客冷森森的声音说道:
“不杀你并非有意施恩,更非老夫改变主意,而是怕伤了你娘的心,你最好趁我没有下了杀你的决心前走吧!再晚了难保不会身首异处!”
谢梅吟闻言,一段惨不忍闻的往事又重现脑际,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双亲为了自己大吵一架后,母亲负气只身出走,至今生死下落不明,随后,父亲也不辞而别,把自己关闭在这座危楼之中,逍遥庄上只剩下年老的祖父独自一人,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父亲,偏偏命运弄人,父亲却绝口不认,伤透了她稚弱的心,闻言声泪俱下的道:
“爸爸,孩儿此来衣冠冢,为的就是寻找爸爸,现在我娘虽然音讯全无,能够找到您老人家,已感心满意足,爸爸如果觉得梅儿讨厌,就杀了好啦!但,梅吟今生为谢家之人,死为谢家之鬼,请您老人家千千万万别说孩儿不是谢家的骨肉,那样做女儿的死后做鬼也会不安的……”
说到这里,伤心欲绝,呜呜咽咽的大哭起来,但见樱唇抽动,再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追风剑客谢雪峰想了想,沉声说道:
“好吧!你不走我就送你上西天,反正你娘怀恨极深,我也不敢奢求什么!”
话音一落,右掌已高高举起,忽的沉声一喝,电击而下。
白发老妪和宋平看得一呆,同声说道:
“主人且慢,请听老妪一言!”
谢雪峰略一迟疑,冷冷的声音道:
“有话快说!”
宋平首先战战兢兢的说道:
“老奴宋平,斗胆直言,敢请主人手下留情,别伤小姐性命,自你们夫妇相继出走后,小姐一直和老主人相依为命,此番衣冠冢之行,就是奉老主人之命千里寻亲,万望相公赏脸,别为难梅儿,不然老主人更加惨凉孤独……”
追风剑客谢雪峰一听起父亲,心中也自暗暗伤感,声沉语重的说道:
“家父他真实情况如何?你且细细道来。”
枯藤叟宋平沉吟一下,道:
“自你们夫妇负气走后,他老人家一直困坐愁城,把自己关在书楼之中,整日以泪洗面,除了小姐可以自由出入外,别人根本不准进去,老奴一年之内难得见到他老人家一次,所以,不管为了梅儿,还是为了老主人,都不可伤害梅儿……”
追风剑客谢雪峰听至此,以悲戚而又坚决的口吻说道:
“老夫身为人子,未能亲自侍奉家父,甚感愧疚,等把这个贱婢杀死之后,老夫决心离此返回东海逍遥庄,以娱家父晚年!”
此话一出,吓呆了宋平和白发老妪,伤透了梅吟姑娘的心,谢雪峰方待出手行事,白发老妪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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