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呢?毒郎君……”
话至此,空际飘飘渺渺地传来一个清脆森冷的声音,道:
“怎么办?哼,你遵照‘七杀令’上的规定,自杀好啦。”
这话像是一支毒箭,嗖的刺在了傅鸿滨的心上,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脸色一变再变,比死人还要难看。
同门情深,兔死狐悲,别人不敢说话,笑面无常倪承泽却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就此撒手人寰,略一思忖之后,鼓足勇气,理直气壮的说道:
“无敌老人,毒郎君肆虐天下,无恶不作,家师兄虽有非是之处,但为了替天下除害,理应从宽发落,敢请……。”
耳畔忽然响起一声冷笑,那个飘飘渺渺的声音接道:
“无敌老人只问功过,不管是非,如不立时自杀在衣冠冢前,青城派将会从此毁宗灭祖,万劫不复!”
妙手飞梭傅鸿滨听得一呆,陡然间心头泛上一缕强烈的求生之念,健步一探,振臂疾驰,意欲飞身而去,
没料到,前冲三步,胸前涌起一股暗力,像铜墙铁壁似的,寸步难进。
但闻那个声音变得阴森森的又道:
“再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要自杀就快点动手,免得祸连青城派,毁派灭宗!”
妙手飞梭傅鸿滨至此,自知求生无望,黯然一啸,心说:
“罢!罢!罢!”乍然举掌当头一击,立刻头裂脑溢,血肉横飞,可怜他才不过四十许人,便与世长辞。
笑面无常倪承泽,见血心惊,悲从中来,哇的大哭出声,扑倒在傅鸿滨的身上。
这件事,好似当头棒喝,一下子把群豪打入十八重地狱中,大家相顾失色,噤若寒蝉,虽然,不少人在暗暗怨恨无敌老人,却没有一个敢大声喘一口气。
大家也听得出,发话之声明明出自女人之口,只是,此中内情如何,则无人知晓,更没人敢出言公开讨论。
陆正平摔倒在骷髅中,一阵急痛过后,人已逐渐清醒。
清醒后,他首先想到两件事:
第一,为了洗雪亲仇,他必须技压群豪,夺得“迷魂塔(25)”上秘图!
第二,为了重返师门,他必须技压群豪,夺得“迷魂塔(25)”上秘图!
这两件事,实际上只是一件,不幸,左臂飞梭深可及骨,痛如刀绞,他如何能再和天下英雄争短较长?
陆正平呀,陆正平,难道你命中注定要受人欺凌,而永无洗雪之日?
难道如山似海的血仇,就从罢手不成?
难道我就该浪迹天涯,无法重返师门?
不!绝不!我要复仇雪恨!我要重返师门!
可是,天下英雄为什么那样恨我?怕我?
莫非单单为了我生得像“毒郎君”?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下怎会有这样巧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和他们拚命力争,我陆正平但有一口气在,就要战斗到底!
想着想着,雄心大发,豪气干云,在这一股求生存,争胜利,雪亲仇,报师恩的凛然正气的冲击下,他陡然精神一振,挺身笔直的站了起来,心中喃喃自语道:
“陆正平,你听着,如不能技冠群英,就只能葬身此地,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如此一说,似乎又凭添三分胆气,右手疾伸,血线冲天,伸手拔下左臂上的飞梭。
一阵彻骨之痛,早冲脑钻心而来,痛得他浑身打颤,涕泪交流。
但是,他没有哼一声,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阵痛稍减后,陆正平暗暗运气护住伤口,振臂纵身,一跃上台。
群豪差不多都吃过他的亏,惊悸妙手飞梭惨死之余,见他重创之下,忽又现身台上,不由皆骇了一大跳,纷纷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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