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忽闻蓬的一声,陆正平当胸吃了一掌,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毒郎君引吭狂笑三声,直笑得声震霄汉,路旁树叶乱颤,狂傲得意之至,狠狠的瞪了陆正平一眼,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和我生的一般无二,而且也叫陆正平,的确透着邪门,回家之后倒要好好的问问父亲他老人家,难道说他会是陆家的那个孽障小杂种?可是……”
自语间,伸手探入陆正平衣袋中,取出玉匣,细细端详良久,这才纳入怀中。
毒郎君接着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见无发现,猛可间脸一沉,喝道:
“姑念你替我和群豪较技,进入衣冠冢取图,给你留个整尸吧!”
右脚猛扬,把陆正平踢得飞起三丈多高。
通!陆正平摔下来了,全身伤痕累累,土头土脸,眼见气息全断,回生乏术时,毒郎君方才身怀迷魂塔(56)上秘图,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空山寂寂,夜色如洗,一切已恢复平静,塞北派的十余人和陆正平,僵挺挺地躺在那儿,久久,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官道尽头出现一个小黑点。
这黑点愈来愈近,原来是一个身穿玄衣,肩披蓝纱,年约二十上下的美丽少女。
玄衣女生得好漂亮,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合间光可鉴人,柔情似水,来至尸堆阵中走动,眸光忽然停在陆正平身上。
不由得芳心一阵扑扑乱跳,心中说道:
“这个少年相公生得英挺俊拔,出尘脱俗,为姑娘我毕生所仅见,只可惜落得这般下场,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俯身伸手,按在他的口上,一点气息也没有,摸摸心口,似有一息游丝。
这个人可能还有救,只可恼自己功力太浅,恐怕无济于事?
既而一想,不管怎么样,还是救救他吧,在这荒山僻野的地方,自己如果不救他,定然必死无疑。
心中想着,正想出手行事,忽又觉得自己乃是千金之体,怎可冒冒失失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肌肤相接?
可是,打从她第一眼看到陆正平起,芳心之中就生出一缕莫名所以的情愫,又不忍心撒手不理!
她,翠眉紧蹙,咬着嘴唇,坐在陆正平身旁,望着他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自言自语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世俗礼教,我还是尽力而为救他一命吧。”
心意一决,不再迟疑,立时盘膝坐好,把所有的内力蕴集在右掌心上。
她原想以自身的内力帮他活动经脉,哪知,手未伸出,异事陡生,忽觉身后劲风一掠,立刻晕眩倒地。
玄衣女娇躯一倒,当头泻下一条黑影。
来人黑衣黑裤,黑巾包头,仅仅露出一双好似寒星冷电似的眸子。
身材纤巧,手洁如玉,显然的,来人亦是一个女人。
黑衣女人点了玄衣女的穴道,轻飘飘的落在陆正平身旁,星眸一瞥间,泪眼盈盈,喃喃自语道:
“老身早已嘱咐过你,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你偏偏不听,和人家呕气,可恨老身晚来一步,便宜了那个小煞星,迷魂塔(56)上秘图落入他们父子手中,从此以后,江湖上说不定要滋生出多少是非,甚至血洗武林,亦未可知,弄得不好,还会惊动无敌老人他老人家大驾。”
听口气,毫无疑问的,这就是衣冠冢内的那个神秘女人,可惜,她黑巾蒙面,看不出她的面貌美丑如何?
墓中女人自语毕,俯身仔细的审视一下陆正平的伤势,心说:
“可怜的孩子,要是老身慢来一个时辰,你就没命啦。”
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檀木小盒,打开捏出一粒绿豆大小的丹丸,放在陆正平口中,又自管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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