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敌老人的衣冠冢附近,在下曾在暗处见过姑娘一面,是以,觉得面善,不知可肯赐告尊姓大名?”
玄衣女脸一红,道:
“你这人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先告诉人家?”
陆正平说声:
“失礼,失礼!”正欲将自己的姓名报出,忽闻耳畔响起一声清啸,循声一望,只见一人凌空虚渡而来。
来人动作极快,眨眼已至近前,陆正平细一打量,认得是峨嵋当今掌门人“神尼妙常”。
玄衣女忙上前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
“师父……”
刚刚叫了声师父,神尼妙常眸光冷冷的一扫陆正平,对玄衣女说道:
“霜儿,你什么时候和他相识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北极的冰天雪地里吹来。
霜儿姑娘见师父神色有异,不由一愣,陆正平也甚感纳罕,抢先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下和令徒刚认识不久,老前辈……”
神尼妙常不等他说完,甚至连正眼瞧他一眼都不屑,便把脸色一寒,对霜儿说道:
“师父是在问你,怎么闭口不言?”
霜儿见师父一反常态,疑团重重,却不敢追问究竟,连忙正色说道:
“这位相公说得是,徒儿和他相识至多还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神尼妙常像审案似的追问道:
“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你和他说些什么?甚至做了些什么?”
“徒儿来至此处,适巧这位相公晕倒在地上,他清醒之后,我们还没有谈三句话,你老人家就来啦……”
神尼妙常听毕,心中似是略宽,暗暗的宣了一声佛号,连说:
“那就好,那就好!”话完,伸手一拉霜儿,又冷若冰霜的道:
“随为师走吧,从今以后,绝不准许你和他再有任何来往!”
陆正平见此情景,甚感恼火,心说:
“我和神尼妙常并无一面之缘,她对我这般冷漠歧视,不知所为何来?”
本想追问一下因果原由,但既而一想,此时回,九华山面师要紧,何必为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伤脑筋,当下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这事看在霜儿眼中,芳心大伤,道:
“师父,你老人家对这位相公好像有什么成见,难道认识他不成?”
神尼妙常望着陆正平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为师岂止认识他,而且……”
而且什么?她没有说出来,代替的是一声深沉、凄苦、而又悲凉的叹息,登时,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而忧伤,心中好像有着万千隐秘情愁似的。
霜儿见陆正平负气而去,怅然若失,闻言一怔,道:
“师父,他究竟是谁?值得你老人家这样痛恨?”
神尼妙常沉思良久后,才恨恨地说道:
“他就是毒郎君陆正平!”
句句咬牙,字字切齿,神色间愤恨已极。
“毒郎君陆正平”六字,如冰水浇头,霜儿姑娘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道:
“师父,你老人家说什么!他就是杀遍大江南北,血债累累的毒郎君陆正平?看他眉清目秀,对人挺和气的,怎会……”
“孩子,一点不错,他的的确确就是杀遍大江南北,双手沾满血腥的毒郎君陆正平,此人外和内奸,面善心恶,是最阴绝毒辣不过……”
嗖!神尼妙常话未说完,陆正平听得不耐,转身扑了回来。
身份既明,霜儿畏如虎狼,见状一惊,仓惶而退。
“毒郎君”名头太健,就连堂堂峨嵋派的掌门人神尼妙常,也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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