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似乎有好几个人?”
“是呀,一共三个,二男一女。”
“你叫什么名字?”
“恨天生,也叫阿恨。”
“恨天生?好奇怪的名字。”
虎妞道:“我叫虎妞。”
小流浪(112)道:“我叫小流浪(112)。”
对方显然很讶异,声音中充满疑惑:“你俩都没有姓?”
虎妞凄凄戚戚的道:“我们身世如谜,都是苦命的人。”
触及了小流浪(112)的伤心事,悲声道:“好可怜啊,从小就流落街头,不知父母是谁?”
那声音道:“你们怎会被老贼囚禁在此?”
阿恨迟疑一下,道:“此事说来话长。”
“可以长话短说。”
“简而言之,是为了寻仇。”
“听声音,你等都还是娃儿,怎会与老贼结仇?”
恨天生故意撒了一个谎:“路见不平,是替别人报仇。”
“替谁?”
“唐雪莲。”
“你说唐雪莲?”
“是唐雪莲呀!”
“她怎么样了?快说,快!”
“早已遇害身亡。”
“是什么人干的?”
“凶手一共两个。”
虎妞道:“一个是她那不仁不慈不义的亲老子神指唐诚。”
小流浪(112)道:“一个是她那无恶不做,黑心黑肝黑肺的丈夫黑肚肠。”
此话一出,那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格外苍老、哀伤、悲恸、气愤、凄凉,连声惊呼:“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话。
声音由大而小,终至寂然无闻。
阿恨神激动的道:“唐雪莲跟你是何关系?你是谁呀?”
虎妞道:“咦!前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发生意外?”
小流浪(112)道:“此事关系重大,请快说话,可别在这时候出状况。”
可能真的出了状况,话如石沉大海,未见回应。
只好继续挖掘通道,争取生存的机会。
进度不慢,第二天中午已深入十丈左右。
但是,距离出口还远得很,天光一线,遥不可及。
通道深了,工作更繁重,一个人在前面凿,两个人在后面将碎石运至洞穴内,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全身尽被石粉石屑所污。
更严重的是饿、渴。
饥得肠子贴住肠子,肚皮都扁了,连屎尿都没有。
渴得唇干舌焦,五内如焚,撒不出尿也流不出汗来。
力气将要用完。
希望仍极渺茫。
实在太累了,工作的时间被迫缩短,休息的时间反而延长了。
此刻,他们正在洞里歇着,大胆的老鼠在面前跑来跑去,小流浪(112)抽冷子捉住一只。
阿恨道:“你想干嘛?”
小流浪(112)道:“吃老鼠!”
虎妞惊惶的道:“吃不得,吃了老鼠会得黑死病。”
阿恨将老鼠抢过来,摔死在地上,没再开口。
小流浪(112)垂头丧气的道:“妈的,现在想起来好后悔。”
虎妞道:“后悔什么?”
小流浪(112)道:“后悔不该把那只烤乳猪糟蹋掉,带来此地就好了。”
恨天生道:“小流浪(112),少说话,闭上眼睛养养精神吧!多一分精力就多一分希望。”
头顶又有了动静,铁板盖子被打开一小半,唐诚探出半个脑袋,嘿嘿冷笑道:“孽障,你们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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