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浪(44)坚持己见:“非敬不可。”“回去。”
“不!”
“走!”
欧阳春再也顾不下自己的身份地位,上去一把揪住了小流浪(44)的罗衫,打算将他强行拖离现场。
这一来,小流浪(44)逮住理了,更为嚣张跋扈,泼妇也似的破口大骂:“你们大家来瞧瞧,大家来看,公公调戏媳妇,老牛要吃嫩草,欧阳春这个老不修想吃豆腐,想扒灰呀,羞羞羞,不要脸,臭臭臭,肮脏鬼,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凡是想到的难听字眼,都被他一古脑抖出来,马上引得全场骚动,议论纷纷。
小流浪(44)出足了风头,发足了狠,百密一疏,却给了欧阳俊德兄弟一个好机会,乘乱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弟俊英推滚出三丈有余,脱离了他的掌握。
欧阳俊美的表现也不俗,突施狡计,挣脱了虎妞的手掌心。
眼见困厄已解,欧阳春这才大发虎威,即刻下令,将三小团团围住,然后声色俱厉的喝问道:“说,你们是那条道上的,与老夫何冤何仇,竟敢大闹我欧阳世家?”
行藏已败,三小不再掩饰,俱已恢复本来面貌,阿恨朗声道:“是侠义道上的。”
小流浪(44)第一次以男声发音:“也可以说是杀人道上的。”
虎妞吐字如刀:“与你欧阳春仇深似海,恨高如山!”
铁掌欧阳春一怔神,道:“报上名来。”
恨天生雄赳赳气昂昂的道:“武林小王爷,七杀教主恨天生,听说过吧?”
小流浪(44)道:“七杀教的左使者小流浪(44)是也!”
虎妞娇声道:“七杀教的右使者虎妞是也!”
人说一无和尚为人最是喜怒无常,唯恐夫下不乱,此言果然不假,刚才还在警告恨天生勿轻举妄动,如今却又过来帮欧阳春的忙,道:“欧阳大侠,可别小觑了这三个黄口娃儿,前不久不费吹灰之力便挑了黑道的一个分舵,此番也是有备而来,另外还有一支伏兵。”
欧阳春微一怔神,道:“伏兵在哪里?”
一无和尚伸手一指,道:“已经到了,欧阳老兄你自己瞧吧!”
到的是七杀轿。
宋寡妇、宋玉儿母女端坐其中。
已由偷张、赌李、酒仙、丐王抬至场中。
铁掌欧阳春神色一紧,冷电似的眸光从中州四怪身上一扫而过,道:“江湖上盛传,四位自甘坠落,沦为别人轿夫,老夫尚在存疑,今日一见,传言果非虚语,岂不叫人扼腕,可悲啊,可悲!”
张三元一本正经的道:“老匹夫,能加盟七杀教,充当马前卒,乃莫大荣宠,欧阳老儿休得侮蔑。”
李东云接口道:“何况抬轿子只是临时客串,另有正式职位。”
欧阳春嘿嘿冷笑一声,道:“什么职位?”
仙人跳跳起来嚷嚷道:“贵为护法。”
王不留踌躇满志的道:“将来还会升官发财,前途无量。”
一无和尚猛说风凉话:“了不得,了不得,娃儿初出茅庐,竟能令四怪服服贴贴,实在难能可贵。”
话完一纵身,跳上屋顶去,盘膝打坐,作壁上观。
七嘴八舌,一番议论,无形中抬高了恨天生的身价,欧阳春未敢掉以轻心,沉声说道:“今日之事,纯由宋家赖婚而起,只要宋寡妇肯履行承诺;补行婚礼,老夫愿不究既往。”
阿恨却得势不饶人,道:“抱歉,此事业已结束,休再提起,本教主今日此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算一算陈年老帐。”
欧阳春错愕一下,道:“你我之间有仇?”
“没有。”
“那你……”
“代人讨债。”“谁?”
“家师贺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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