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知来人用的是真气传音之法,同时更听出来人是谁!麻姑喜极,脱口道:“莫非是……”
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传音人好似早已防到,急忙传音阻止道:“是的,我正是你说的人,此时老怪照形反光镜,虽然暂失效用,但那听音器,仍然有效,你们千万不要说话,以防泄露行藏,万一被老怪发觉,不仅彼此不利,对你们脱困,更增加阻碍!”
三人闻言,各打一手式,相戒不可随便讲话,静静地凝神谛听。
祇听苏月兰,继续以真气传音道:“老怪武功甚高,更是机警绝伦,外子恶疾未愈,瀛海情侣,又赋劳燕分飞,以我一人的力量,实在不是老怪敌手,你们兵刃招术虽利,无奈功力和应敌经验两俱不足,目前尚难与之正面为敌,如欲夺回那块古玉符,必须乘他残杀生灵,在冰穴中昏睡的时候,偷偷潜入窃取,千万不要在他与碧目罗刹搏斗之时现身,因为妖邪间的结合,完全以利益为准,时分时合,捉摸不定,你们一露脸,说不定会促成两怪的结合,那块古玉符的藏处,就在他的颈下丝囊内,动手时,最好由麻姑仗其离合身法,较为妥当,至于你们现在脱困的方法,趁老怪照形反光镜失效时,改由麻姑运起雪魄珠开道,雪梅和晓岚左右辅佐,最多一个时辰就可脱险了。”
苏月兰把话讲完,三人稍停一会,再不能听见她的传声,知她恐踪迹泄露,业已先行避开,乃按苏月兰指点而行。
物各有制,一点不假,那样坚硬的玄冰,居然被雪魄珠上发出的柔和光芒照射,好似雪狮子向火,立刻消溶,转瞬间,开出径丈大一个冰弄,那股光芒,远达三十丈以上,三人毫不费事,已穿过百多里长的玄冰大阵,来到冰原上。
抬头一看天色,业已月影西斜,出口处,偏向南方,并非所居一面,互相耳语几句,往东南方故布疑阵,这才提气轻身,往所居岩洞回赶。
刚到岩足,那只白鹦鹉,忽然飞降在晓岚肩头,尖叫道:“三位大侠回来就好了,我家主人和星云老道长,正在着急呢?”
忽听头上劲风扑面,那只金翅大雕,束翼飞降,口发出低沉急促的鸣啸,神情颇为惶急。
白鹦鹉尖声说道:“知道了,你还是藏在云层中探望吧!我自会把你的意思,转禀三位大侠和主人。”
那只金翅雕听了白鹦鹉的话,意似欢悦,复低啸几声,立刻振翼高飞,刹时隐没云层中。
麻姑笑问道:“大雕说什么?”
白鹦鹉答道:“此处不便,万一被对头发觉,再也找不出这么隐秘所在了,不如到冰屏后面再谈吧!”
晓岚闻言,深觉白鹦鹉的话有理,乃偕同二女,飞身纵落洞口隐身冰屏后面眺望。
但见那片无垠无际的平原中心,全被白茫茫的浓雾密布,四周都有白色光影晃动,唯有东西两面最密,几乎成了一堵白墙,南北方较稀,每隔二十多丈,才有一个白点闪烁。
三人见状,齐说了声:“万幸!”
原来他们仗雪魄珠开道,冲出玄冰大阵时,恰在两只雪魃间相距有十来丈远,雪魃又是全神贯注雾阵,尽量喷吐丹气,增强玄冰威力,因此三人轻轻易易,脱出玄冰大阵,竟未惊动雪魃。
麻姑犹念念不忘金翅大雕的话,笑道:“现在总该说吧!”
白鹦鹉道:“金翅大雕说,那冰原中的怪物,好似昔日南北二怪之一,玄冰叟的行径,凭我们一行六人,决惹不起他,因此要我转禀主人和三位大侠留意,同时,据牠在高空眺望所见,碧目罗刹一行,离此不过三百里了,最迟在明天日落后,一定可以抵达这里,无论玄冰叟,碧目罗刹,全不好惹,我们最好先不露面,等他们拚个两败俱伤后,再伺机出手,较有把握。”
白鹦鹉把话说完,忽听梅花居士的声音道:“怎么!玄冰叟也在这里吗?”
三人回头一看,见梅花居士和星云道长,并肩站在洞口,满面惊讶神色!
晓岚三人,将涉险经过,及遇苏月兰指点脱险情形,详细说了一遍,梅花居士、星云道长闻言,不由万分惊讶,喟然叹道:“昔日的四奇二怪,想不到都在大雪山中露脸,另一魔头,说不定亦在人间哩!照这样看来,武林中又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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