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错步横身,挡住了她那妹妹,陪笑道:“汉哥哥,对不起,我这妹子性子不好,多有得罪,不知汉家哥哥从什么地方来的,可看到本茶棚的标示……”
蓝衣少年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发作,笑道:“在下王奇新,刚从摩云洞来,当然看到你们那蛊王的标示了。”
后出来的苗女,乃是玉花,闻言笑道:“这么说你是有心而来了。”
王奇新道:“一时兴之所至,谈不上有心无心。”
玉花媚笑道:“你不爱我们么?祇要你说出来,爱我姊妹那一个,立刻可以成亲。”
榴花接着道:“汉哥哥,今天可是你先调戏我的呀!我知道,你们汉人没有良心,可是我胡家姊妹可不是好欺的,我姊妹都已爱上了你,快说!你到底喜欢那一个?”
王奇新人本不正派,不过,他现在正迷恋着雪梅,眼前这两位苗女,虽然肌肤如雪,珠颜花貌,可是要真的和雪梅比起来,仍然相差一筹,是以他仍难忘掉雪梅。此刻,雪梅的影子,充满脑际,又怎能看得上两位苗女,闻言朗笑一声,道:“哈哈……你们想得倒好,长得也还算得上俏,不过在王大爷眼中还算不上美,所以我并不打算娶你们两位。”
榴花一听之下,柳眉一挑,一顺手中剑就待动手,玉花连忙使眼色止住,笑道:“二妹,王少爷既是摩云洞来的朋友,都不是外人,咱们可不能怠慢了贵客,还不快些准备酒菜招待,免得人家说咱们胡家姊妹小气。”
榴花闻言,俏目一翻,已知姊姊的心意,笑道:“大姊说的是,叉儿,还不快些准备酒菜。”
那脾气最暴躁的丑丫头叉儿,此刻却变得柔和多了,慇勤招待。玉花、榴花两姊妹,却躲在一边,喁喁低语。
王奇新此时却是酒来杯干,喝得有几分醉意,方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朝桌上一放,道:“这是酒钱,王大爷不会白吃你们的,不过你们如打算要我娶你们姊妹,就等来生好了,哈哈……”
笑声中,他迈步走出茶棚,扬长而去。
茶棚中的玉花、榴花姊妹,似乎争执了一阵,然后,玉花匆匆的赶了出来,遁着王奇新的去处,追了下去。
很快的,她追上了王奇新,叹了一口气,面现苦笑道:“汉家哥哥,你把我姊妹当作了那些下贱的苗娃子,我也不怪你,论你的行为,死不足惜,不过你究还和摩云洞有些往来,家师和摩云尊者也有些交情,所以,我劝你对任何一门功夫,没有真正把握,最好少在人前卖弄,那样死了岂不冤枉,这是一道灵符和酒菜钱,你都拿去吧!一出这榴花寨,如遇什么凶险,可将此符烧了,和水吞下,急奔回来,也许还可保得一条性命。”
王奇新那知厉害,接过神符和那散碎银子,往地上一摔,冷叱道:“谁希罕你们这鬼画符,王大爷既敢招惹蛊王,自然就有解救之法,你以为这样一献慇勤,我就会喜欢你了,妄想呀!”话落,扭头就走。
此刻,忽然从矮树丛中,出来一位卖杂货的老人,他弯腰捡起了那道灵符,身形一纵间,拦住了那王奇新的去路,笑道:“年轻人,自己性命要紧,何必那样和自己过不去!”
王奇新冷声道:“大不了几条恶蛊,还制不住本大爷。”
老货郎笑道:“阁下所中之蛊,非比寻常,乃七十二种恶蛊之中,最厉害的金蚕蛊,祇怕你无法制得了吧!”
王奇新一听,这才慌了手脚,忙道:“老人家,你是怎么认得出来的?”
那老货郎笑道:“你何不往溪涧中一照,自去看看!”
此时,天色已然黄昏,晚霞漫天,王奇新藉着溪水映照之下,才发现情势当真的十分危急,不但身背后现有恶蛊的影子,连头上隐隐蟠着一条金蚕,张牙舞爪的似待就脑而嚼。
王奇新这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朝着老货郎跪下,哀求道:“老前辈救我……”
老货郎叹了一口气道:“老朽也没有那么高的能耐救你,不过,我可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专破恶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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