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货郎见王奇新人已走去,他只好回到榴花寨,和玉花姑娘一说,玉花闻言之下,脸色惨变,吐了一口鲜血,人竟晕了过去,老货郎见状,心中大为不忍,劝慰着道:“姑娘何必如此的痴心,天下美男子甚多,何故如此相恋。”
玉花姑娘哭诉道:“那汉郎来店中取闹,不知其是否有心还是无意,他抓了我几下奶头,你说,我还能嫁别人么?”
老货郎知道苗疆习俗,一个少女被人碰着了她的乳房,就非嫁此人不可,何况那王奇新又下流的抓了人家几下呢!依俗,那人如不愿成婚,便成生死仇敌,早晚狭路相逢,必与他同归于尽。
老货郎对玉花姑娘十分同情,就又奔赴竹龙山恳求无名钓叟放了那三条金蚕。
玉花姑娘感激之下,并不怪老货郎多管闲事,而榴花姑娘经玉花一劝,也就消了仇怨。
惟独那丑女叉儿,心中怨气难舒,便跑到毒蛊神枭刘师婆那里哭诉,刘师婆一听是无名钓叟所为,不敢招惹,并未答应,玉花一听一气成疾,病了一年,虽然症愈,但从此伤心闭门不出。
丑女叉儿见玉花如此,就迁怒到老货郎身上,见了面总是怒目相视。
老货郎说到此处,苦笑了笑道:“老汉已有好久,没有打从她家门前经过了,今日无意中,又在那里歇脚,忽见你们在内饮食,未免心中诧异,因她们那家茶棚常年关闭,除了诚心相访之人外,从来无人敢公然入座。”
麻姑插口道:“我们祇是瞧着那家干净,方才进去的。”
老货郎道:“我看两位并非男儿之身,但品貌根骨回非常人,先疑必是有为而来,正想窥察,丑女叉儿便出来和我发生了争执,这才带两位回到此地来。”
雪梅一听被人看破行藏,不禁娇颜飞红,麻姑却接口道:“老人家好眼力,我姊妹为了在路上行走方便,不得已而易钗而弁,还请老人家见谅。”
老货郎笑道:“权宜之计,何怪之有,不过你们却因此闯下了大祸。”
雪梅愕然道:“闯了祸?……我们闯了什么祸?”
老货郎道:“咱们在离开胡家茶棚时,可否听到那丑女叉儿的几句话?”
雪梅愕然道:“我没听她说什么呀?”
麻姑忙道:“我想起来了,她说,要走只管走,看你们到得了家才怪,不知是什么意思?”
老货郎道:“她们近来炼的毒蛊,越发厉害,说不定两位已遭了毒手,所以老汉才将两位引来此地。”
雪梅一听,吃惊的道:“哎呀!那该怎么办呢?老人家,快带我们去竹龙山求那位无名前辈相救才是。”
麻姑闻言也慌了手脚,忙向老货郎跪倒,哀求相救。
老货郎道:“据老汉适才诊看,两位身旁必然藏有避邪奇珍,所以恶蛊不敢近身,但两位脉相急促,只恐在饮食之中,下了蛊毒。”
麻姑豁然道:“老前辈眼力真高,我身上带有一颗雪魄珠,大概它能避得恶蛊吧!”
老货郎道:“这就难怪了,不过两位身中之毒,暂时发作不快,但至多三日,必然病倒,不知此时,两位可觉得心烦吗?”
一句话把两人提醒,果然觉得有些心慌烦恶,麻姑首先大怒道:“我们路过此地,与她素无仇怨,为何暗中害人,若真发作,死得岂不冤枉,若不将她们除去,此恨难消,且日后她们更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呢!”
雪梅接口道:“我这里有双栖阁的辟毒敞,或许能克制住她这蛊毒。”
老货郎吃惊的道:“双栖阁的辟毒散乃武林三宝之一,当然能克制得住蛊毒,敢问姑娘尊师何人?”
雪梅道:“家师杭州灵隐灵悟禅师。”
麻姑接着又道:“我师父是枯木神尼,又称枯禅子。”
老货郎一听,拍手笑道:“哈哈……如此说来,更不是外人了,老汉诸葛风,乃灵悟禅师俗家胞弟,我们已多年不通音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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