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虽较从容,口里说着话,两眼也和康缺一样,目光注视敌人毫不旁瞬,将康缺的罪恶,说得淋漓尽致。
按说这类刺心的话,又出诸敌人之口,怎么也受不下去,康缺祇管目蕴凶毒始终不答,商凌也辱骂不休。
一晃天明,二人仍在对立相持。
此刻,天上五鹤已退,雪梅姊妹也赶上岭来,玉凤道:“姊,他们怎么老不动手,那姓康的被人这样的辱骂,连声都不回,为什么呀?”
雪梅笑道:“我和你一齐上来的,我怎么知道!”
苏月兰笑道:“你想要他们动手,那也容易,那姓康的叛杀师长,残害同门最是可恶,你们也受了他的气,如等得不耐烦,不会骂他一顿出气么?也许被你们一骂,他就动起手来,不就有热闹可看了。”
雪梅较为细心,已然看出,场中二人虽未动手,可全是蓄势待发的神情,尤其康缺神志专一,丝毫不敢松懈之状,分明有些内怯。
二人表面虽尚未动手,实则已在暗斗,否则便是彼此互各知有短长,互相伺隙而动,不发则已,一发便分出存亡胜败,所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麻姑已忍不住,高声喝骂起来道:“背脊朝天,人面兽心的畜生妖孽,昨晚凶焰何在?现在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装死卖呆,连话都不敢回答!”
玉凤插口道:“他这就叫作贼心虚……”
商凌初骂时,康缺未理,又经麻姑、玉凤这一骂,而且是越骂越凶,忽然触着康缺的痛处,他本是蕴毒蓄愤,强自忍耐,虽未出声,忍不住斜睨了麻姑一眼,凶睛一动,心神微分之际。
商凌本在伺隙,立即把手一扬,立即挥出一股青色气流,疾撞过去。
就在这瞬息之间,康缺已知把握不住先机,为敌先发而落在下风,不等那青色劲气袭到,翻手一扬,也打出五股白气,将青气迎住。
那白色劲气方射出丈许,青色劲气已到,两下才一接触,商凌抬手连拍,青色劲气忽又化为红色。
康缺见状,也把手连扬,白气变为黑气,由此,各按五行生克,色彩互易,循环不已。
康缺虽然敌住,终因发动稍迟,吃敌人劲气盖住落在了下风,气得他咬牙切齿,全力应敌。
商凌虽似略占上风,也看不出一点制胜之道。
苏月兰笑道:“如何?这都是小尼姑一骂之功,不然还不知如何才能见两人动手呢!”
此刻商、康二人各用“五行真气”相拼,一时难分胜负。
玉凤忽生奇想,以为二人俱出全力苦斗,无暇他顾,心忖:“此时若上前相助,胜了固好,就算不敌,当时退将下来,也不致受什么伤害。”
蔡玉凤素常任性惯了,念头转动间,一顺手中剑,便飞扑了上去,人尚未到,忽听商凌喝道:“女娃儿速退,不可造次!”
玉凤闻言,微一停顿之间,突觉一股潜力撞来,一时拿不稳桩,一个身子,竟被反震出去两丈多远,摔在地上。
雪梅跟踪而到,拉起了她,道:“你怎么如此冒失,商前辈自有机宜,何用我们相助!”
玉凤闻言惊觉,也知不可轻敌,祇得退回。
此刻,晓岚力战五鹤,已打上火来,玉莲神剑施出了杀招“金轮普渡”,莲瓣旋转间,已有一鹤碎首,麻姑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无心戒刀出手,也斩下一只白鹤。
跟着,玉凤扑了上来,她正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剑挥处,又有一鹤丧命。
余下两鹤,突然落下,伏地哀鸣,晓岚冷喝一声道:“你们既愿归服,就快到山下等我。”
两鹤似通人言,闻言振翅飞向山下而去。
这时的五行神叟康缺,已被商凌的真气,逼得向后倒退有五六步,转身就跑。
麻姑突然叫道:“老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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