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绝尘刚一离开,阴沉沉冲着宣银娃道:“在下不才,久慕辽东大盗,宣氏鸳鸯双剑和黄蜂刺两般绝学,特来领教,请押寨夫人进招吧!”
宣银娃闻言,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小狗何人?竟敢恶口伤人!”
王奇新冷冷答道:“在下天竺王奇新。”
宣银娃听到王奇新三字,觉得名字甚生,从未听人说过,心中愈怒,掌中鸳鸯剑一紧,左手“拨草寻蛇”,右手“白蛇吐信”,双手剑同时发出,一挑一点,抢攻王奇新的章门、期门二穴。
王奇新发出哈哈冷笑,展开魅影迷踪身法,从宣银娃的头上纵落身后。
同时他在纵身之时,已将玉笛中之迷魂香雾机簧一按,笛中迷魂香雾,立刻朝宣银娃面门扑去!
宣银娃正以全力,双剑朝王奇新要穴抢玫,未留神防护自己,耳朵刚听到王奇新冷笑声音,祇见眼前蓝影一闪,头顶微风飒飒,王奇新人影不见,心中暗说道:“好快身法!”
她正惊讶之间,忽觉疾风扑面,鼻端嗅到一股浓郁的异香,微带一些腥膻气息,直冲脑门,登时觉得头脑昏胀,欲焰高烧,四肢酸软无力,知中了敌人道儿,刚说一声:“不好!”
连第二个念头均来不及转,立刻失掉知觉。
在宣银娃的知觉将失未失的刹那间,似乎听到王奇新阴沉冷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声方入耳,蓦然感觉背心一阵剧痛,宛如乱箭穿心,后颈府风穴,被重物点中,连哼都未能哼一声,立刻倒地身死,早有庄丁抢上台去,把宣银娃母子尸体,扛下台去,将台上血迹,迅速冲洗干净。
东西两台上人,见宣银娃功力那样深厚,竟比乃子死得还快,心中感到意外,全都对宣银娃的死因,产生怀疑,绝不相信王奇新的武功,有那样高强?
祇有蔡雪梅一人知道他的根底,知他是用阴谋诡计战胜,不觉面露卑夷之色。
麻姑虽然不知他的底细,但是,她出身高人门下,目光锐利,心思细密,业已看出端倪,大头一摇,笑道:“梅姐姐,那玉笛……”
蔡雪梅急忙用手把麻姑拉了一下,低声说:“妹妹知道就是,谈它则甚?”
麻姑何等聪明,见梅姐姐对王奇新的为人,异常卑薄,心中亦对王奇新,产生厌恶之念,笑说道:“这人不是正经路数。”
麻姑说话时,对比武台上,看都不看一眼。
桌上萧氏三侠夫人,及其儿媳,全是武林世家出身,见多识广,听雪梅与麻姑谈话的神情,立被提醒,知王奇新的获胜,并不光彩,乃是暗施阴谋所致,于是,互相劝饮进菜,以资冲淡不欢情绪。
耳听王奇新阴沉的声音发话道:“辽东宣氏双绝技,不过尔尔,在下已经领教过了!”
王奇新语声刚落,忽听宣镇东厉声骂道:“无耻小辈,暗算胜人,得了便宜卖乖,老夫不屑和后生小辈一般见识,迟早到天竺找老怪算账!”
王奇新被宣镇东揭穿阴谋,再也无法耀武扬威下去,面露悻悻之色,纵回台来。
萧氏三侠,因他再不好,乃是帮助自己的人,满面笑容,连声称谢。
王奇新经三侠这样安慰,心中确实舒畅很多,含笑点头,坐回原位。
但他偷眼一看雪梅时,心中不禁冷气直冒,几乎使他心胆皆裂,暗骂道:“贱人休得如此高傲,你以为和李晓岚小子,就大事定夺了?时间还早着呢!”
此时,因双方未派人出场,使这广场上暂时保持一种沉静的气氛。
经约盏茶王夫,张逸叟走至萧氏三侠跟前,低声说道:“阴司秀才韩当,更较巫勤可恶,三弟何不指名索战,先把这罪魁祸首除去!”
三侠萧清含笑点头道:“张兄说话极是,小弟亦有此意。”
说着,将身站起,向东西台拱手为礼道:“双方误会,起因于小弟寻觅李晓岚世侄与韩朋友争执,追源祸首,我二人实难辞咎,是以,敬请韩朋友出场,由我二人,了断此一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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