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情景,只要一提起宝宝,话题就变得轻松愉快得多。
卫紫衣笑了一笑,道:“余夫人编故事给我们听,一定是有企图的,我们今夜要提防着一点。”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种极轻但又很奇怪的声音。
对卫紫衣和席如秀这种江湖大行家来说,这种声音太熟悉了。
那是一名轻功很好的夜行人,踏动屋脊的声音。
卫紫衣淡淡笑道:“来得好快。”
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他还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第四个字的声音还没有消失,卫紫衣却消失了。
席如秀叹息道:“一遇到动刀动剑的事,他总是比我快。”
其实他也不慢,他从屋里冲出时,还能看到卫紫衣紫色衣袍一角在屋脊上一晃而没。
席如秀知道那个夜行人很快要倒霉了,卫紫衣对付敌人,绝不会像自己心慈手软。
院子里光线很好,因为明亮的烛光正从一间敞开大门的屋子中倾泄出来。
那间屋子是余夫人的卧室,难道夜行人是余夫人。
席如秀一步扑到了门前,很快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夜行人不会是余夫人,因为余夫人在屋中。
第二,余夫人死了。
第三,自己应该用一件薄被盖住余夫人的身形。
余夫人的身体半裸,横躺在床上,漆黑杂乱的头发,恰好盖住丰满的胸膛。
席如秀慢慢地踱进了房间,虽然屋子的主人已经死了,他不必很讲礼貌。
余夫人穿衣服的时候,已是个美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是不是更诱人?
事实并不是这样,席如秀发现,余夫人的身体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就像全身没有一根骨头。
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被顽皮的孩童扭曲的变形玩具。
席如秀惊讶地发现,她的全身骨头没有一根是完整的,本来秀美仪容也因骨骼碎裂而变得十分可怕。
这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内力,席如秀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将薄服拾起,盖在余夫人的胴体上。
现在他有了两个疑问。
第一,余夫人竟能将余半城赶走,武功可想而知,为何她死的时候,屋中没有一点动手的迹象。
一个武功高手,不会睡得太熟,尤其是一个单身女人,更不会睡得很沉。
那么答案便是,凶手是她很亲近的人,她根本就想不到他会动手杀人。
和她最亲近的人是余半城,难道凶手是余半城?
席如秀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几乎打了自己一个轻轻的耳光。
自己太不够意思了,怎能无端地怀疑老朋友。
余夫人既不容余半城,自然是有情夫的,杀她的人,自然是她的情夫。
第二个疑问是:以卫紫衣的身手,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望着床上的死尸,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妙,至于不妙在哪里,他却想不起来了屋子里忽然明亮了起来,本来很静的院子也一下子变得很热闹。
莫非有一群睡不着觉的人打着火把在夜游。
席如秀回头一看,院子里果然有很多人,有些人手中拿着火把,每人手中都有一柄剑。
他们的样子又凶又恶,好象恨不能将席如秀吃了。
席如秀看看这些人,再看看床上的死尸,终于明白自己陷入困境。
尸体在床上,自己在屋中,死者是个美丽的女人,自己是个男人。
谁都会想到凶手是自己,至于杀人的动机,恐怕每个人不用想都能想出来了。
席如秀苦笑,他只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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