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玉堂道:“不然,武林之中,强者为尊,今天的事今天了,这两人自取其辱,那能就此让你带走!”说道向祈焕艺做了个眼色。
冯森白傲然问道:“那么,你待把我这两位弟兄怎么样——”
一语未了,猛觉眼前如一根巨木撞到,冯森白赶紧运气抵挡,已是不及,登,登,登,一连退了三步,“噗”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吐在雪白的地上,勉强拿桩站稳。
诸葛玉堂就趁祈焕艺“木兜罗”出手之时,飞身过去,用重手法给了刘乔和朱一木每人一掌。
同时,他以极快手法,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朱红丸药,摆在朱、刘二人身旁,对冯森白说道:“这两人被我震伤了‘三阴绝脉’,只有此药可治,用滚汤服下,昏迷七天,自能痊愈,不必用内家推宫过穴的方法治疗,反而无益有害。”说到此外,回身对大家说了一声:“走!”
一行五人,由祈焕艺领先,如飞鸟般,消失在漫天雪影中。
祈焕艺领着众人,故意兜了一圈,为的是怕冯森白及其他“玄蜘教”教徒踪,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
途中,祈焕艺将虎洞见到沙风子的一番奇遇说了一遍,大家听罢无不惊叹。诸葛玉堂说道:“我已大略想到,沙风子必是遭遇到了叛门的剧变,你刚才在朱一木、刘乔二人面前,无意中泄漏了机密,故而我下辣手,伤他的‘三阴绝脉’让他们昏迷数昼夜,彼时事情已经了结,就不怕他多嘴了。”
这番话说得岳胄万分佩服,诸葛玉堂老谋深算,有他在此策划,决对可以翦除“阴阳脂粉判”耿渎这个大魔头。
谈了一会,一行五人,往虎洞而来,一进后洞,即觉情况有异,满洞火烧过的腐烂臭气味,并挟着一阵甜津津的香味,中人欲醉。
诸葛玉堂大惊叫声:“不好,赶快塞住鼻孔。”
祈焕艺一闭气,抢身而进。甬道中禁制已撤,走进一看,沙风子倚壁而坐,混身灰头土脸,须眉皆已烧去,形状奇怖。
祈焕艺扑身过去,眼泪簌簌的流着,抱住沙风子的身子叫道:“外公!”
沙风子气息奄奄,但一听到祈焕艺的叫声,心头一振,张开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微笑道:“好孩子,你回来了?你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祈焕艺急急答道:“孙儿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还遇到我诸葛爷爷,湘青姊姊,‘北鞭’岳大爷和孙二哥。”
沙风子双目大张,众人急忙上前,沙风子身躯一动,用低沉但很有权威的声音说道:“岳大爷不必多礼!艺儿,你扶我坐好,我有话说,逆徒耿渎……”
正说到此,猛然一记大震,满洞阴寒之气,除了祈焕艺,其他的人都被震倒。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方在惊愕的时候,只见洞口人影一闪,如一溜轻烟,立即消失。
祈焕艺身形如箭,平地射了出去,到前洞“虎口”一看,那人以一飞冲天之势,笔直的向上升去,轻功真个可惊!
祈焕艺料定这人,必是“阴阳脂粉判”耿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容他逃去,抖手一粒铁莲子,运足劲道,往耿渎脚心涌泉穴打去。
那人正是耿渎,俯身下望,狞笑道:“来得好!”
脚尖借铁莲子劲射的势道,轻轻一点,身形上升得更快!
祈焕艺大为懊丧,想不到这粒铁莲子反助了他一臂之力,情急之下,集聚全身真力,身形往上一起。青霜剑撤在手中,一招“潜龙初用”,拔高三丈左右,再以剑尖在崖壁上一点,身形再次拔高。
这连番上升,因占了兵器借力的便宜,祈焕艺已堪堪追及耿渎,长剑起处,招演“天半龙吟”,三尺长的银芒,直向“阴阳脂粉判”下盘卷去。
耿渎一声厉啸,半空中双足一拳,上半身倒翻过来,背上“青钢百孔笛”顺手一抽一打,只听“呛啷啷”一声大响。剑笛相击,各自往横里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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