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老朽‘谷真’,蛰居川北罗浮山巫甲峰一轩茅舍,蒙武林同道不嫌送了个‘竹笠山翁’的称号。”
耿渎这才看到方桌一端,放有一顶竹笠。
“竹笠山翁”谷真此名号,耿渎听来并不陌生,过去师父沙风子曾有提到此人,乃是西南武林中一位杰出的人物。
耿渎酒过一巡后,问道:“谷前辈远居川北罗浮山,路程迢迢,怎会来此北地江湖?”
谷真目注一瞥,道:“访友来此?”
耿渎听来暗暗注意——北地武林中知名之士,即使并无匀往,亦知道此人,不知为位谷前辈来找何人?
他有此想法后,试探问道:“不知谷前辈所访何人,能否见告?”
谷贞一笑,道:“知其名,不认其人,乃‘玄蜘教’教主‘阴阳脂粉判’耿渎。”
耿渎愕然一怔,倏即含笑道:“区区辱蒙谷前辈爱戴,幸甚,幸甚!”
谷真朝已移走范通尸体楼厅石柱那端望了眼,感到遗憾的道:“只是发生了刚才的误会,老朽心里十分不安。”
耿渎道:“谷前辈,别将此事放在心上,错不在您,范通出手也太过分了些。”
耿渎将竹笠山翁谷真邀去天幽峰的总坛,发现这位老人家博古通今,文学武学上的修养,远在“阴山活判”沙风子之上。
至少在当时的“阴阳脂粉判”耿渎想来,不管沙风子是否愿意交出“天幽秘笈”,不会容他活着离开虎洞的,要他埋骨在天幽峰这座洞里。
武艺这一门,没有止境的,山外有高山,人外出能人。
耿渎发现竹笠山翁谷真,不但身怀之学在沙风子之上,而且涵养深诣,不任性行事,是以他向此老人,提出拜师的要求。
谷真谦冲地道:“老朽平生凡庸俗,并无突出之处,如何能作为人之师——教主日后君临天下,称号武林、老朽怕误会你的前途!”
谁都有这样的心理,一件愈不容易达到目的的事,愈希望能够顺利完成。
耿渎见谷真谦冲,婉拒,认为他虚怀若谷——而谷真在他一片诚心之下,终于答应下来。
就在这天幽峰阴山派总坛,谷真传授给耿渎,昔年自己成名江湖的绝学“鹤唳鸣风掌”。
这套“鹤唳鸣风掌”,跟过去沙风子所传的“黑煞阴风掌”正巧相反,而且-是以柔克刚,需要经年累月不断研练,方始达到火候。
是以那次耿渎在天幽峰山崖绝壁,激战祈焕艺,“鹤唳鸣风掌”犹未抵达火候,没有施展出来!
竹笠山翁谷真在天幽峰逗留一段时间后,即告辞离去,临行时谷真告诉耿渎:“贤徒,川北罗浮山巫甲峰山腰为师一轩茅舍,如有避风躲雨之需,随时欢迎你去。”
“玉柱擎天”孔期山说出有关“竹笠山翁”谷真,与“阴阳脂粉判”耿渎之间的这段渊源关系。
北鞭岳胄接口道:“听孔庄主如此说来,耿渎已投奔他第二个师父‘竹笠山翁’谷真那里去了!”
孔期山脸色神情闪转,含笑接上一句,道:“那倒也说不定。”
诸葛玉堂目注孔期山,问道:“孔兄,敢情‘阴阳脂粉判’耿渎,另外尚有更安妥的去处?”
孔期山道:“据孔某所知,浙西宜阳东郊四里‘庙口堂’镇上,有一座‘十普寺’,里面主持‘弘法禅师’,跟耿渎交往不错!”
岳胄问道:“敢问孔庄主,‘十普寺’弘法禅师跟耿渎又是何种关系?”
孔期山道:“八拜之交”。
诸葛玉堂诧异道:“一僧一俗,作八拜之交?”
孔期山一点头,道:“不错,弘法称兄,耿渎按弟,二人是八拜之交。”
诸葛玉堂、祈焕艺、湘青、和岳胄、孙仲武等五人,来访“虬云山庄”就是向孔期山打听“阴阳脂粉判”耿渎的行踪去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南湘野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