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祈焕艺这边看来,又道:“经江湖传闻,知道阴山‘玄蜘教’已瓦解……我夫妇俩想到仇家已除,可以安心回‘五福庄’。”
祈焕艺接口道:“后来你俩发现,‘五福庄’已给冯森白所霸占?”
杜采频恨恨地道:“冯森白太可恶了,他说家父昔年有他之助,才创下这份基业,现在家父去世,留下的财产该是属于他的。”
“后来你们交手起来了?”祈焕艺想象到会有这样的情形。
秦玉阳道:“是的,采频要照顾怀里的晶儿,无法出手……那个冯森白我相信可以应付得了,只是另外还有个道人,本领十分高强,我不得不败退下来!”
“道人?”湘青听来困惑不已:“这又是谁,会和冯森白沆洁一气,臭味相投?”
祈焕艺听来亦不禁暗暗称奇,但没有接问下去,还是说到刚才那话题上,道:“后来你与采频,就来这里惠安城东郊的‘山甸镇’?”
“是的!”秦玉阳把“山甸镇”他们夫妇俩住的地点说了出来。
祈焕艺缓缓一点头,道:“冯森白是阴山天幽峰漏网之鱼,不容他逍遥在外.跟冯森白一起的,显然也是江湖中虎獠凶煞之流。”
湘青道:“艺弟弟,跟冯森白一起的是些什么人,惠安城富贵帮分舵主吴小七,会有回报消息来的,到时咱们就知道了。”
祈焕艺向秦玉阳道:“玉阳兄,泸州‘五福庄’之事,由焕艺和湘青姐姐前去探看一看,到时情形如何,咱们来‘山甸镇’拜访贤夫妇俩时,再详细奉告。”
众人在“迎春楼”酒店一聚过后,秦玉阳和采频向两人告辞离去。
黄昏时分,祈焕艺和湘青找来东大街那家“昌新客店”,住进进深后院,一间清静的客房。
祈焕艺掩上客房房门,湘青又想到那回事上,努努嘴,说道:“又是住的客店客房!”
祈焕艺挽上她纤腰,从下床边,道:“小姐姐,只要咱们俩影形不离在一起,别说是这幽致清静的客房,就是乱刹古庙,一样感到舒舒服服,你说是不是?”
油灯下,湘青一双秋水般的明蛑,张得大大的朝他看来轻轻“嗯”了一声,偎进他臂怀里,呢喃地问道:“艺弟弟,小姐姐说这话,你生气了?”
“不,小姐姐,艺弟弟不只是现在,以后也永远不会生你气的。”焕艺轻轻搂着她。
“真的?”湘青“咭”地一笑:“嗳,那孩子好可爱……”
“谁的孩子好可爱?”焕艺见小姐姐突然冒出这句话,无法会意过来。
湘青脆生生笑着道:“就是秦玉阳和杜采频他们俩的孩子。”
“你喜欢孩子?”焕艺问。
“你不喜欢?”湘青两眼直直地望着他,似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
“我喜欢。”焕艺道:“如果小姐姐替我生的孩子,我更喜欢!”
“你……你什么时候,你要有个孩子?”湘青问。
“这……”焕艺觉得小姐姐问得古怪、出奇,好一阵子才道:“等我俩拜过天地。”
顿了顿,又接上一句:“当然,最重要的,弑亲之仇了断,以慰老人家在天之灵!”
湘青把脸垂了下来,轻轻道:“艺弟弟,你不想今晚小姐姐把肚子借给你?”
祈焕艺在她脸上吻了下,道:“小姐姐,你永远是我的小姐姐,不一定要在今晚上……”
两口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不会感到寂寞的,眨眼间,两人在“昌新客店”已住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穷家帮惠安分舵主吴小七,找来“昌新客店”,进入他们客房里。
吴小七已由少帮主湘姑娘吩咐过,不必行大礼,是以双手捧上一封信函,道:“回湘姑娘,这是泸州分舵主送来的‘鸡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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