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青问道:“孟壮士,此地天幽峰可有听到‘阴阳脂粉判’耿渎的行踪消息?”
孟九边走边道:“耿渎从那次脱身离开天幽峰后,就没有传闻到他的行踪去向。”
此孟九在沙风子尚未被耿渎锢禁“虎洞”前,也是沙风子心腹之一,此番重见天日,掌门阴山.显然沙风子对他亦另眼看待。
孟九又道:“别说此地天幽峰百里方圆,相信在此地江湖,耿渎也没有这胆量,闯进一步。”
祈焕艺点点头,道:“是的,我外公不会轻易放过此獠!”
孟九忿忿道:“岂止是掌门坛主,耿渎弑害受业恩师,穿骨锢禁洞穴,若不是祈少侠等您数位来此,坛主尸沉海底,埋骨山洞……”
一顿,又道:“此等毒逾枭獍的行为,神人共愤,为天下侠义门中所不齿……”
他们谈着时,已来到总坛大厅门前,孟九一弯腰,道:“您三位请稍待,让小的进里面禀报掌门坛主。”
孟九跨步进入大厅,不多时,出来肃容一礼,道:“您三位请!”
三人进来里面,沙风子就盘腿跌坐在大厅中的一张横榻上,他还没有让祈焕艺、湘青二人上前见过礼,已纵声大笑向“七妙居士”孙寒冰,道:“哈哈哈,老小子,你还没有死啊!”
祈焕艺见外公看到孙师叔来到,冒出这样一句话,听来不觉啼笑皆非。
湘青纤手掩嘴,哈哈着笑。
孙寒冰含笑道:“沙风子,老夫若是魂归地府,疯子你这辈子就别想下床榻了。”
“有理,有理!”沙风子连连点头。
祈焕艺和湘青,上前拜见了沙风子,湘青也用了跟艺弟弟同样的称呼,脆生生叫出一声:“外公!”
沙风子两眼眯成一条线缝,看了看艺儿,又朝俏生生站在自己跟前,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湘青看来,禁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哈暴笑声出来……
一指孙寒冰向祈焕艺道:“艺儿,孙老前辈是你和湘青小两口请来大幽峰,替外公医治病伤的?”
祈焕艺点点头,道:“是的,外公,孙师叔正在诸葛爷爷医庐,艺儿跟小姐姐就请他老人家来天幽峰,替外公您医治病伤。”
“哦!”沙风子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艺儿,孙寒冰早年游侠江湖,跟你外公同一辈分,你如何用了‘师叔’此一称呼?”
祈焕艺尚未回答,湘青已脆生生含笑接口道:“外公,艺弟弟的师父一微上人,跟孙师叔有师兄弟之谊,是以咱们就用了‘师叔’此一称呼啦!”
沙风子忙不迭请孙寒冰坐下,有所感触地道:“老小子,咱们有二二十年没有见面啦……”
一顿,又道:“二十年前,浙东台州‘江湖六强’之会,整个武林为之激荡,这六个‘老不死’,现在都已老了……”
孙寒冰缓缓一点头,道:“家师兄一微上人,和昔年武当掌门‘天玄真人’梅叔瀛,都已圆寂仙逝……现在剩下的除了你我之外,有‘九指神偷’侯陵,和目下掌门富贵帮的‘追命俏罗刹’潘七姑等诸人……”
一指旁边湘青,又道:“湘儿就是‘追命俏罗刹’潘七姑的衣钵传人。”
“阴山活判”沙风子突然撩起一分愁思,感慨不已道:“一微老和尚,和那个‘老乞婆’潘七姑,有此一对金童玉女的传人……偏偏我沙风子,传人虽有,却是一个以下弑上的枭獍之徒……”
孙寒冰不希望此枯涩话题继续下去,一笑,接口道:“疯子,待老夫看看你身上病伤如何?”
“嗯,对……”沙风子也想了起来,道:“艺儿和湘儿请你老小子来此,就是为了此事!”
沙风子横倒榻上,孙寒冰朝他周身逐一部位,细细诊治看去,过好一阵子,道:“疯子,你身上并无具体病伤,只是你两条腿由于遭受穿骨锢禁,盘坐泥地有十多年之久,没有活动,血气赌塞,血流受阻,是以无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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