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沙风子连连点头,他在宽敞的大厅上走了两步,道:“过去咱们疯子就是这样走路的!”
孙寒冰从床榻上下来,拿桩不稳,身子晃摆了下,才坐下椅子。
沙风子已不再盘膝趺坐床榻,坐在孙寒冰边上,道:“老小子,我疯子不想问你道谢,只是你告诉我,是不是感到很累?”
孙寒冰一笑,道:“不碍事,此番回庐山五老峰休息一阵,可以恢复过来。”
刚才那一幕,落进大厅阴山派众弟子眼里,使他们体会出侠义门中行径,一个“义”之所在,已把自己抛开一边。
“阴山活判”沙风子吩咐摆上酒席,陪同孙寒冰和焕艺、湘青两小,就在厅上吃喝起来……。
沙风子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想了起来,目注析焕艺问道:“你们上次离开此地天幽峰后,可曾探听到逆徒耿渎的行踪下落?”
祈焕艺把离天幽峰后的经过,告诉了外公,接着道:“‘虬云山庄’孔期山,指出耿渎的去处,可能是川北、浙西两处地点,结果都并无收获。”
他把永康城郊擂台之会,也说了一下,又道:“我和小姐姐无意中见到了一位川中侠隐‘风林樵夫’区正区老前辈。”
湘青“咭”地一笑,接上道:“外公,这位区老前辈很喜欢我和艺弟弟,要我们叫他‘区公公’,他老人家叫我们‘小湘青、小艺儿’。”
沙风子哈哈笑了起来,道:“这老头儿真是千年不死老王八,还没有回去姥姥家。”
他指了指孙寒冰道:“这老头儿年岁比老小子还大,该有百龄高寿了。”
湘青“嗯”了一声,道:“区公公有告诉我们,他说他年纪还戏,只有九十六,还没有到一百岁呢!”
“九十六岁年纪还轻?”沙风子眼睛直瞪过来。
祈焕艺问道:“外公,您认不认识区公公他老人家?”
沙风子杯酒灌进嘴里,衣袖一抹嘴唇,道:“你两孩子,你们还不知道外公的师门来历吧?”
今日由于“七妙居士”孙寒冰所赐,使沙风子获得了新的生命,欢乐洋溢在他脸上,提起酒壶,杯里斟满酒后,又道:“你们外公的师父,是昔年南北武林中一位隐世高人,是称‘伽蓝叟’的莫申。”
“你是‘伽蓝叟’莫申门下?”“七妙居士”孙寒冰朝他目注一瞥。
“老小子,你认识我师父莫申?”沙风子眼睛张得大大的朝孙寒冰看来。
孙寒冰没有开腔,微微一笑替代了回答。
祈焕艺又问道:“外公,你认识‘风林樵夫’区公公?”
沙风子道:“你外公师父‘伽蓝叟’莫申,结庐黔南吉牛岭长瘐峰‘紫阳洞’,我昔年亦曾浪迹西南江湖一段时间,是以知道区正此人。”
一点头,自语似的又道:“这老头还未进入幽冥地府,真是一只千年老王八了!”
湘青听来有趣,笑盈盈地问道:“外公,您今年高寿多少啦?”
沙风子拨动手指算了算,道:“嗯,跟区老儿比正巧相差二十年,外公今年七十六。”
祈焕艺转移到一个话题上,道:“外公,‘雷木尊者’牛星明年元宵金阳山‘铁佛寺’之约,您老人家是否赴会参与此事?”
“阴山活判”沙风子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踏在地上的自己两条腿,似乎跟自己在道:“老小子在我身上做了这桩功德善事,现在该是第二辈子做人了。”
视线游转两小脸上,又道:“逆徒耿渎迄今出没行踪不知,如果会在西南江湖露脸,明年元宵节之约,外公会去的!”
湘青把自己跟富贵帮的渊源关系,也告诉了沙风子,接着道:“众家帮弟子行踪遍及江湖每一角落,不一定是明年元宵节之约,如有其他事情,外公可以运用众家帮中‘鸡毛报’向湘青,或是艺弟弟连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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