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青听到二更的梆锣声,道:“艺弟弟,你上床休息吧,我坐在桌边椅子上,看看动静如何?”
“我也不想睡。”祈焕艺站起身,朝这间宽敞的客房回头一匝。
这间客房位于客店的边沿一端,前后有两扇窗,前窗推开是这客店后院,后窗外面是一条横街。
祈焕艺指着后窗,道:“夜行人黑夜袭击,不会兜入客店庭院,可能会从后窗而入。”
湘青“飞云杖”执握在手,一努嘴,道:“这狗蛋敢破窗而入,我就迎着他脑袋,送他一杖!”
祈焕艺见小姐姐娇憨迷人,推她到床沿一起坐下,道:“小姐姐,别为了此事生这么大气,此人夜晚找来这里,由艺弟弟去对付就行了。”
湘青坐下祈焕艺旁边,那股“狠劲”软了下来,紧紧偎在他身边,道:“艺弟弟,我怕那狗蛋会伤了你,如果他再次出手淬毒暗器……”
祈焕艺道:“如果稍有风吹草去情形发生,我们暗仗窗的两边,给对方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迎头痛击。”
一笑,又道:“小姐姐,那时对方虽然掌扣暗器,已不及使用了。”
湘青把话题转了过来,轻轻道:“艺弟弟,我们这次离开商山爷爷‘医庐’,又走了不少路啦!”
祈焕艺道:“我们陪同孙师叔去阴山天幽峰,替外公治疗病伤,不得不有此一行,小姐姐,只是辛苦了你。”
湘青脸上透出一缕春花般的笑容来,轻轻撞了他一下,道:“你跟小姐姐还说这些客气话。”
祈焕艺握住她纤手,道:“小姐姐,这不是客气话,我俩虽然尚未成亲,先做到‘相敬如宾’此四字。”
湘青“咭”地一笑,道:“酸溜溜的,这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在客房里悄声谈着时,远处传来“笃笃笃当当当”三响梆锣声,已是三更时分。
湘青一拢披落的长发,道:“艺弟弟,我们才谈·了几句话,怎么又是三更了,会不会是那更夫醉了酒,把梆锣敲错了!”
“不是更夫敲错……”祈焕艺轻轻亲了下小姐姐的手背,道:“我们在一起,有谈不完的话,所以时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湘青拉开床口棉被一角,道:“艺弟弟,现在已是三更了,你躺下吧!”
祈焕艺道:“小姐姐,现在是紧要的时刻,夜行人出手行动,都在三更前后,我不能睡!”
两人紧紧偎坐在床边,悄声谈着,防患那“不速这客”的夜行人来犯。
夜行人并未出现,似乎很快,又是梆锣敲四更的声音传来了。
四更过后,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故发生,两人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祈焕艺耳朵一阵奇痒,把他“痒”醒过来,原来,小姐姐用一绺秀发,在捣自己耳朵。
湘青见他睁眼醒来,脆生生的一笑,道:“你醒来啦,像猪似的这么好睡!”
“这么好睡?”祈焕艺手背揉眼,道:“四更倒床睡的,到现在才多久……难道你没有睡?”
湘青道:“我陪你一起躺下,可没有闭过眼!”
“哦!”祈焕艺轻轻吟了声,道:“你怕会发生意外变故?”
湘青道:“我们两人都睡着了,万一有甚变故发生,怎么办?”
出乎于两人意外之外,这晚上居然风平浪静的过去,湘青道:“艺弟弟,昨天官道上那家伙,会不会真是找错了‘主’,才找到我们身上来啦?”
祈焕艺沉思了下,道:“真是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可能对方知道我们昨晚已有防患,才没有下手的。”
两人离开“洛水塘”镇后,往商山的“诸葛医庐”方向而来。
行程匆匆,这日他们来到北离商山八十里的“神鸦岗”,这时,天色晌午过后,由于光天化日的静空下,不须打尖休息,两人攀登神鸦岗山麓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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