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也可以清静清静,是不是?可惜我了无睡意。”
把他安置好,卫紫衣强硬要宝宝吃下一种药汁:“吃下它就能安睡,身子才会复原得怏。”
默默喝完,秦宝宝奇道:“甜甜的,这是什么药?”
卫紫衣避重就轻:“睡眠是最自然的治疗方式,是不是?”
嗯了一声,秦宝宝困意袭身,喃喃道:“我知道了,药里掺了水腊树、薄荷草、白色的婴粟花和蜂蜜。”
很快的睡着了,睡相像婴儿一样安适。
卫紫衣轻吁了口气,自语道:“终于睡了,这样我便可以放手做事,不必担心吓着这小宝贝。”
说着又伸手按在宝宝额上,喜道:“烧也退了,只要宝宝安全在我身边,就没什么可惧的事。”
上次宝宝落人别人手里,使得他投鼠忌器,办起事来碍手碍脚,只要没有顾忌,江湖上的险恶那能难倒这条龙。
轻轻在宝宝额上一吻,卫紫衣深吸口气,毅然走出这间舱房,望了一眼门外侍立的二名儿郎,道:“船什么时候靠岸?刘通。”
左首刘通恭谨的道:“掌舵的遵照魁首嘱咐,未时在“风渡口”停摆。”
︵未时,下午一点至三点。︶紧抿着嘴,卫紫衣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不再是秦宝宝谈笑风生的大哥,却像一只伏在草丛中,伺机噬人的猛虎,他的贴身侍卫战平会心的道:“魁首宽怀,马泰那边和趉首脑应该已准备妥善。”
卫紫衣踩上木梯,形色泛着几丝阴暗:“他们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他们的目的只有攫取长江下游地盘?战平,你看出来么,高士典派来的全是一群饭桶,起不了多大作用。”
原来那日在高士典地方只闻其声不闻其人的神秘人就是卫紫衣,适逢其会听到他们的消息,预先作了防备。
战平瘦削黝黑的脸膛上是一番颖悟的神色:“魁首怀疑他们的用意是想引您南下。”
立在船边,眺望滚滚东流的江水,卫紫衣声音很冷:“这块地盘是本社最赚钱的几处之一,发生问题,我必会亲自前来解决,不是么?”
战平默然,他很清楚大当家为了得到这块地盘,费了多少心血,属下有多少弟兄以鲜血叠上白骨换来的,卫紫衣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沉思着,卫紫衣冷然不语,战平更不敢说什么,在一旁侍立。
时间飞逝,“风渡口”就在跟前,卫紫衣开口道:“你到下面守着,小心他们放火。”
战平躬身答应,他明白卫紫衣的意思,要他保护宝宝。
虽然事前有周全的准备,但小心点,总是好的,不是:却说丐帮那三十六名弟子。
以各种身份隐藏在“风渡口”附近,比如卖凉粉的小商、吃凉粉的客人、卖茶叶蛋、酒醉的落魄汉……年轻人比较沉不住气,一个抱怨道:“早过午时了,商船还没到,高长老不会骗我们吧了?”
“有帮主绿玉杖为令,岂能当作儿戏?”
“不看看是什么辰光了。”
“可能高长老没有把时间查清楚。”
“不会农旱船就停摆了吧?”
“不可能,小癞子几个人轮流守望,没见船靠岸。”
“我看可能落江啰。”
“你这猪八戒,就不能说点吉利话?”
“船沉江,咱们就能回去交差,不够吉利才怪。”
“帮主和高长老的意思是要破坏“金龙社”的声誉,船沉江可不关他们的责任。”
一个矮胖的年轻人摸摸肚皮,道:“唉,这二天吃的都是干粮腊味,就没好好享受一顿熟饭,连五脏庙会也那么干涩得叫冤啦!”
另一个吃凉粉的高瘦青年,眼皮子一翻:“什么节骨眼啦,还光在想吃?况且咱们当化子的那来热饭吃?那餐不是向人乞讨些冷饭残羹,有新鲜干粮吃吃,已不啻人间美味,无上佳品了,真是人在褔中不知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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