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用叫的,却像蚊子叫,挣扎想起身已不及,很快地昏迷过去。
这时||外头进来一位中年文士,后头跟了四名大汉,随口叫了一声,一个伙计打扮的迎出来,笑道:“廖爷,您老要的寿材已准备妥当,哪,就是这一口,保证上等材料,也上了五次漆,还依你的吩咐镶以金边,您老看还满意吧!”
随手一指,比的居然是宝宝睡的那口棺,那位廖爷看了一眼,颔首微笑:“还可以!”
向身后四人道:“抬回去!”
四名大汉身手俐落地将棺盖合紧,缚上草绳,插上两根长棍,二前二后地抬了出去。
那伙计上前媚笑道:“廖爷,那工钱……嘿,您老不会吝啬吧!”
廖爷皮笑肉不笑道:“多少?”
伙计大喜,笑道:“普通是二百五十两,廖爷这付棺却价值连城,您老多给一点吧!”
廖爷狞笑道:“既是价值连城,大爷付得出,你收受得起么?”
伙计看他脸布杀气,正待逃命,夺命之掌已印在他胸膛,随着一声“救命啊||”而软瘫在地,那位廖爷已不知所踪。
却说小棒头在里面找不到人,忽听前头有说话声,急跑了出来,见到伙计吐血而死,脚一软,差点倒地,等他看到装着宝宝那口棺材不见了,疯了似的在各口棺材搜寻,哭叫道:
“宝少爷,你在那里啊||求求你快出来,别吓唬我了||宝少爷,宝少爷,你在那里||”
暗中保护小主人的弟兄已被宝宝挡了回去,小棒头此时可说是求救无门,叫喊声引来了一大群好奇的百姓,这些善良的百姓几曾看过死得这么惨的人,嘈嘈嚷嚷直碱“杀人了,杀人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高见,最后不约而同的围住小棒头,要带他上衙门报案,小棒头急得跳脚,叫道:“人不是我杀,人不是我杀的,我在找我家少爷||”
他的声音很容易使被人声盖过,又挤不过厚厚的人墙,这时有名大汉高声道:“各位乡亲,请静静,请静静……”
男女老幼都静下来了,这是人类奇怪的心理,当一大群人乱哄哄的时候,有人以领导者姿态出现,大家便很容易信服他,只听那大汉道:“各位乡亲,知府老爷的脾气不大好,大家一股脑儿全去,万一扰了他清修,恐怕大伙儿无罪都变有罪了。”
那个百姓不怕官?有的偷偷溜走,有的则想听他的意见,大汉又道:“不如大家推举几个人押这位小兄弟去衙门见老爷,为伙计鸣鼓伸冤。有罪偿命,无罪便释放,大伙儿都落个没干系如何?”
百姓的心理都是很怕事的,纷纷叫好,问题是该推举谁?请张三,张三说肚子痛,叫李四,李四推家有急事,大家又闹起来了,终于有二位大汉站出来道:“就俺哥俩走一遭吧!”
于是众人决定由他三人押着小棒头去见知府大人,各自散去,小棒头忙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不见官。”
原先那大汉笑道:“官可以不见,但你闯下大裯,有一人却不能不见。”
“谁?”
“大当家!”
秦宝宝因胡闹爱玩而中计丧命之事已传遍江湖,各方震动,少林与四川唐门的首脑人物更是连袂出山,想调查他的死因,誓死为他复仇。
本来依卫紫衣的脾性,绝不愿借助外人之力调查宝宝的死因,但是,这半个月来,他将自己关在宝宝房里一步不出,甚至拒绝别人的探望,整日价只盯着宝宝的玻璃棺,社里的一切事务只有由他的副手“九面阎若”展熹担当起来。
卫紫衣心中的哀痛,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弟兄最了解,他这一生几乎没有享受到什么亲情的温暖,为了给“金龙社”打下坚如铁石的基础,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上面;虽然与很多美女打过交道,却没有动心过,直至遇上秦宝宝,他天真无邪的笑容、顽皮任性的脾气、专门恶作剧惹麻烦的性情、和举世无伦的俊美容貌、瘦弱带病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加深卫紫衣对他的感情,可以说将父对子、兄对弟、男对女的爱全部灌注在他身上,容不得别人来侵占或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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