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头吐吐小舌,收拾吃剩的食物,爬进车里笑道:”你还没睡哪?”
秦宝宝躺在长椅上,沉吟道:”我在想马泰说的话。”
小棒头取过一条薄毯子盖在宝宝身上,笑道:”你别理会他胡说八道。”
秦宝宝道:”你才胡说八道。”
小棒头一笑,在另一头睡下。
这一夜,宝宝不断思量些以前没有去想的事:
“大哥总是陪着我,很少出远门,每次出远门回来,就说故事似的告诉我路上的见闻,我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其中包含许多惊险。”
“以大哥的能耐,我不用担心他会出事,但是不见他回来以前,心里总是忐忑。”
“大哥为什么不把惊险的事说给我听?他还当我是孩子么?”
“十二岁结识大哥,他抚养我,教育我,一直待我很好很好,也许因为如此,他便一直当我还是个孩子。
讨厌,我不爱这样,我要告诉大哥,宝宝已经长大了。”
“………”
她不断的在想要如何措辞,让卫紫衣觉得”宝宝长大了”是一件不容忽视的事,以至了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个闷哼声,秦宝宝忽地坐起身,侧耳再听一会,却又什么声音也没有,正要掀车窗帘看看,却见一支细竹管插入窗内,宝宝暗叫:”好啊,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想吹迷药进来,我来整整你。”
撕下薄毯的一角,巧手塞进竹孔中,过得一会,听得有人”唉呀”一声,咚地倒在地下的声音。
秦宝宝哈哈大笑,打开车门走出去,看见一个黑衣汉子倒在车旁,手中拿着一只竹管,正是要吹迷药迷倒车里的人反而迷倒自己。
“秦公子真好本领。”
一男三女自暗处走出来,说话的正是那个男子。
秦宝宝一见季银雪、季珪莺姐妹在其中,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道:
“马泰呢?你们将他怎么了?”
那男子道:”中了一支暗镖,睡得正甜。”
秦宝宝明白暗器上一定涂了什么药,否则十支钢镖射在马泰身上,他皮粗肉厚,只当你给他搔痒。
眼见这男子三十多岁年纪,一脸英气,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力深厚是不待言,另外那位陌生女子,廿七、八岁年纪,看来即使不比季珪莺高明,也相差不远,自己无论如何是敌不过的,不由暗暗叫苦,但脸上表情还是一付漫不在乎。
笑望季银雪,宝宝道:”姑娘伤势好多了吧!”
季银雪道:”托福,已大好。”
秦宝宝笑道:”很好,很好。”
心里却叫道:”糟糕,糟糕!”
季银雪肩伤已好,对付就多一份力量,还好个屁。
季珪莺道:”秦公子,凭我们姐妹两人是请不动你,所以邀来三个帮手,你看如何,够请动你了么?”
秦宝宝哼了一声,道:”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何非请我去贵府不可?”
季珪莺道:”秦公子武功不弱,人又聪明机伶,能够请你回府,我们较安心。你自己跟我们走,我们也不为难你。”
秦宝宝还是不明白,但见对方不明言,也懒得再问,寻思逃脱之法,想了数个主意,都只能逃得自己,马泰和小棒头势必要落入对方手里,只好放弃。
那陌生女子道:”以你的武功,能敌过几人?”
秦宝宝想了想,忖道:
“李家姐妹联手,我勉强可支持,若能出其不意伤得一个,则能反败为胜,但三人联手,就不成了,四人联手更不必谈了。”
但这种示弱的话,她绝口不说,只道:”你们想怎么样?”
那男子道:”小妹已说过,你跟我们走,我们不为难你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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