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是很容易受影响的,“回春堂”的老板和几名手下,由中午便惶惶不安,连带的也使二名大夫清高不起来。
刘大夫悄悄问文大夫:
“今个儿发生什么事?”
文大夫轻抚短须:
“晚生也不知,该不会东家有困难吧?”
刘大夫不安道:
“这里的生活,晚生十分满意,又可完成救人的宏愿,又有舒适的生活,东家真个遇上困境,你我如何是好?”
文大夫安慰道:
“这只是我之臆测,未能当准,还是问问东家的吧!”
刘大夫也感到自己过份紧张,讪笑道:
“汝明理也,晚生这便过去询问。”
文大夫有礼的比个请的姿势。
昨夜里鲁莽引来小煞星的“立地瘟神”王能,得知那煞星便是大当家双手捧着呵护的宝贝﹝其实是坏蛋﹞,吓得他六神无主,徒呼倒霉。
要知他只是“金龙社”众多事业中,算是龙虾级的药堂主持人而已,上头有上司,上司上,又百上司,一层层推上去,“子午岭”总坛代表着最高权力,而如今他碰上的居然是闻名甚久的总坛之宝,那可爱俊美的模样儿是不负盛名,很糟糕的,受恶作剧的小孩顽皮心性也是名不虚传。
可不是,得到消息那么久了,还不见他来讨人,直使人心坎儿上有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坐不安宁,立难稳直,那结果是好是坏,总希望早点知道早安心。
对于刘大夫的问话,他只有道:
“你安心留下,一点事也没有。”
刘大夫关心道:
“那东家何故坐立难安?”
大夫是上面礼聘的,王能不得不礼敬一番,道:
“有人要来。”
刘大夫职业性的道:
“是病人?得个什么病?东家早些说出,晚生好与文大夫商量。”
遇上这种儒生,王能真是要很有耐性,道:
“他也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小大夫。”
刘大夫高兴道:
“那可好,道同互相谋也,晚生又多个切磋的友伴。”
这人真可爱,不求名利,完全为了救人而救人。
王能苦笑道:
“如果是个普通大夫,我何用担心?要知他的身份十分尊贵,我不敢冒犯请他来治病。”
刘大夫道:
“原来是王孙公子降贵光临,那也不用太过理会,须知此等人有善亦有恶,对恶者,他等欺凌百姓,吾等自不屑与之为伍……”
他居然向东家说起教来,王能啼笑皆非道:
“他是公侯将相之子,我们反而不在乎,也影响不到我等身家性命。”
刘大夫惊问:
“会影响东家的身家性命?谁有这么大本事?”
王能道:
“我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刘大夫简直迷糊了,道:
“东家还有很多老板?”
王能愁眉苦脸道:
“可不是,我真担心他不高兴之下,每个人都遭殃。”
其实他也言过其实,他只知卫紫衣及三大领主等人疼爱秦宝宝,却不知道卫紫衣对宝宝有时管教很严格,宝宝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至于捣毁药堂吧?
有时宝宝也不卖卫紫衣的帐,但毕竟少之又少,这种稀有事件大概不会发生在王能等人身上。
天昏地暗。
晚膳已摆出,秦宝宝还没现,王能似乎也麻痹了,招呼刚看完几位病者的二位大夫入座,内眷依习俗不能与男子同席,另在内堂围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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