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锅苦笑…声,道:“头儿,兄弟这几年跟着你,不知道沾了多少光,要是换在别人手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总督大人的鸟纱保不住,咱们的板子挨不完。因此兄弟们倒不想贪图赏金,只希望你能早点找到线索,把这案子破了,免得大家老是提心吊胆就够了!”
秋莫离一皱眉头,道:“老王,你的话太奇怪了,怎么是沾了我的光?”
罗锅本姓王,秋莫离以上司的身份不好乱喊他的的外号。
罗锅笑道:“头儿,你不知道,这总督衙门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唔!”
秋莫离“嗯”了一声,他也有同感。
“京都地大人杂,出了事不管不行,管了又惹不起那些主儿,要不是你老在外面的字号叫得响,弟兄们哪能如此太平?”
罗锅顿了顿又道:“自从‘僵尸’案后。接二连三地出怪事,幸亏你处理得当,才没让事闹开来,否则总督大人在皇上面前再红,只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难怪大人对你这么器重……”
秋莫离一肚子烦恼,实在懒得听这些废话,一挥手道:“别瞎说了,在外面好好守着!”
罗锅哈腰答应,他才掀开帘子进屋。
这是罗锅夫妇俩的卧室,收拾得倒还齐整,大砖炕上用棉被盖着两个拥成一堆的人,露出一绺乌黑的头发。
秋莫离将棉被掀开,眉头又是一皱。
他今年将近三十岁了,还守着童身,从没有见过这么猥琐的情景。
两个人赤条条地拥在一起,四腿交缠,那样子让人看了心里怦怦乱跳。
秋莫离却没有这些绮念,因为他鼻子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气。
榻上的被褥上也是一滩殷红。
由于上一次的教训,他也不敢轻易动手,摸摸两人的脉息,女的倒还正常,男的已奄奄一息。
于是他迅速地做了个决定,反正男的已经不行了,不妨先在他身上做个探测。
他用手扳开男的手臂,男的手脚处青筋凸起,不但像练过武功,而且内功还有相当的基础和造诣。
他小腹上有一处伤口,似为利器所刺,入肉很深。
肾下的精管已经割断,而且是刺伤后才与女的捆在一起。
秋莫离总算放了一点心,虽然不知道两人是谁,但那女的无疑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照情形判断尚不致受辱。否则,他就很难交代了。
男的未经几下翻弄,伤处血如泉涌,渐渐地没气了。
秋莫离却心中暗自震惊,因为由这垂死的男子看来,那下手的人不但是个武林高手,而且手法相当离奇。
他一定是先点了男的穴道,然后再割断精管的。
而且点穴手法极似武当派的路数,所以才能逼住血脉,使血液流不出来。直到被人发现以后,冲撞血脉,解开了制穴之处,血水方才激射而出。
好狠!
放过死去的这一个,他又去查看那个女的。
她年纪约在二十三四,姿容秀丽,平时定然养尊处优,所以皮肤才那么细嫩。
她身材很丰腴,怀中的人被移开后,仍维持着原先相拥的姿势。
秋莫离知道她是被点中了穴道,当下也顾不得嫌疑,立即解开她的穴道。
那女的醒过来了,忽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再一看旁边躺着个血淋淋的男人,不禁脸色苍白,大声尖叫道:“强盗,杀人……”
叫完,她竟又骇然昏迷过去,外面的罗锅连忙挺着一口单刀进来,慌声问道:“强盗,在哪里?”
秋奠离怒声喝道:“混帐。有我在这儿,还用得着你来捉强盗?”
罗锅知道自己莽撞,红着脸讪笑道:“对不起,头儿,公事饭吃久了,就是这德性,一听人叫强盗…”秋莫离挥手道:“去看看你老婆雇的车来了没有,来了叫他们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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